,他以殘軀斬出最後一刀。
“殺!”
冷漠的戰吼聲在空間內炸響。
漆黑的巨蟒猛然膨脹,連那舊神的軀體在它面前都顯得孱弱,黑水玄蛇的巨口張開,吐著猩紅的蛇信,衝向哈奎斯爾特的核心本源。
近乎渾身赤果的男人與這位代表恐懼的舊神錯身,漆黑的巨蟒與空間內沉浮,拱衛著主人的王座。
陸晨揮刀血振,身後是開始潰散的古神軀體。
他說過,魂寄者的基礎事情做的一塌糊塗,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斬殺線。
陸晨轉身時,無敵的意鎖定空間內的每個角落,武道天眼張開,那雙赤紅的眸子,像是有岩漿在沸騰,掃視哈奎斯爾特的每一寸正在消散的神軀。
魂寄者此時已經完全懵了,從他開始轉移,到戰鬥結束,一共還不到十秒,而在轉移過程中,他自身的存在是最明顯的。
陸晨的武道天眼定格,重新生長出的雙腿踩著行字秘,衝向一個方位。
他像是行走在黑暗中的大日,如仙王臨塵,單手伸出,鬥字秘演化的囚籠封鎖這片空間,無形的意困鎖靈魂的本質,身上的道印飛出九枚,鎮在囚籠的各角落。
大手落下,他將一隻墨綠色的,像是草履蟲一般的生物攥在了手中,低頭俯視。
魂寄者仰望著陸晨,看著那一口帶著血絲的白牙,對方的微笑令他膽寒,他的轉移根本就來不及,永夜星海的屏障,異空間的轉移成了他致命的原因。
他本以為這裡是自己的獵場,卻不想切斷了自己的退路。
他想要發聲勸說陸晨,和他一同離開神棄之地,帶對方見識真正的自由。
但黑暗中,在那赤紅的大日前,只發出的輕微的噗嗤聲。
陸晨鬆開手,聽著起源空間的任務完成提示,淡淡道:“真醜陋啊……”
…………
神棄之地,星海中,楚子航駕駛著暴政王,一次次和天交手。
明月是祂的眼睛,星河是祂的手臂,黑暗是祂的身軀。
暴政王像是被揉捏的玩具,被那絕對的暴權碾壓著。
或許它根本不配這個名字,亦或者在神的面前,王也要地下高傲的頭顱。
大地上還維持清醒的人們,看著人間的亂象,聆聽著那哀嚎的聲音,抬頭看那最後的反抗者。
那黑紅色的魔鬼簡直像是嬰兒在向巨人發起挑戰,它的每一次上升和衝鋒都給人們以希望,每一次被擊退,被打的機體變形,都給人們以絕望。
繪梨衣幾人已經返回王都的聚集地,她們不放心陸琳的狀況,繪梨衣知道自己的丈夫是個內心感情細膩的人,即便是任務世界內虛假的姐姐,他也不會想看到慘劇的發生。
在安置地的核心區域,繪梨衣攬著陸琳的手臂,一同仰望星空,看到的卻是反覆的絕望。
“這舊神根本就是在玩!”
夏彌怒聲道,在團隊頻道內大喊:“木頭,回來!祂玩夠了你會死的!”
她本身就做過“神”一般的位置,完全明曉阿薩切里斯此時的心態,這狗東西只是想不斷的蹂躪世界內人的精神,吞噬情緒的力量,讓祂的神軀變得更強。
陸琳站在這座臨時宮殿的高臺上,看著遠方街區內互相傷害的民眾,那裡面也有她曾經認識的人。
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有孩子,她聆聽眾生的哀嚎,手捧一本曾經最愛的經義,滿臉的迷茫。
晨擁女神,原來是假的嗎?
那些經義中的美好和善良,也都是假的嗎?
我的神啊,如果在星空內,在這高天之上的,真的是您,您為何要那麼無情和殘忍?
就在剛剛,和自己關係親近的那名侍女,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