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險是因為什麼?”
人群中一個年輕的小姑娘好奇心按耐不住,舉手小心翼翼的發問,“不是因為空襲避險演習嗎?”
中年軍人嗤笑一聲,轉身離去,“就當是吧。”
他不能說,因為他會上軍事法庭。
但他知道,自緬因州起,向南的連續五個城市的大型全城避險演習,都是真的。
只是因為有一個不得了的東方男人,從緬因州郊區的研究所逃離了而已。
他在戰場上見過那個男人一面,儘管對方從年齡來說,應該算是少年,但他認為,上了戰場的,應該都算男人。
而那個男人,簡直就是戰場上的武神。
在上戰場之前,他也曾對聯邦的高科技軍團自信到膨脹,認為這根本是一場不用打的戰爭。
可他在離家時,自己的爺爺對他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在戰場上多長個心眼兒,說東方的秘血武者,絕對是戰場的統治者,君臨了這個世界數千年,絕對是有道理的。
他沒有聽爺爺的話,自告奮勇的去了險惡的戰場,他根本沒看清那個男人是怎麼靠近坦克軍團的,自己的坦克就被掀飛了。
也許是他運氣好,男人剛出過刀,只是以某種拳法震翻了他駕駛的坦克,而他也幸運的沒有當場死亡,在那場區域性戰爭結束後,他從坦克中爬出,自己所在的團,除了他之外,沒有一個生還者。
大廈前,因為中年軍人的路過,很多人都覺得被掃了興,紛紛散去,只有那紅髮的女孩兒依舊駐足。
“原來,在這些人眼中,你們只是傻子……”
繪梨衣輕聲呢喃,穿行過街道,她想去緬因州的郊區看看,看看那座不知是否還在的研究所。
…………
東方,夏國,皇都。
古香古色的建築成群,街道上小販的叫賣聲不絕,酒樓仍舊敞開大門,客人進進出出,進者侃侃而談目光清明,出者搖搖擺擺,勾肩搭背。
青樓的女子在樓臺上朝下面的小哥招著手,賣唱者彈著琴,樓內一片歌舞昇平,紙醉金迷。
路上的馬車有些走得緩,有些走得急,有些人在車內愁眉苦臉心情沉重,有些人則是帶著麻木。
這是夏國最繁榮的地方,卻也在繁華的表面,帶著一絲沉重。
身穿鵝黃色長裙的女孩兒將頭髮插上簪子,身姿輕靈的遊走在人群中,在一處路邊攤停下,“老闆,來兩串糖葫蘆。”
風塵僕僕的攤販用袖子擦了下臉上的汗,陪著笑道:“好嘞,這就給姑娘拿,誠惠,兩文。”
夏彌拿出一小粒金豆豆,想了想,又在手中將其再次拆分了幾次,將那微小的顆粒,遞給小販。
小販愣了愣,正想說根本要不了這麼多,可抬頭時卻發現那位自己從未見過的漂亮姑娘已經走遠了。
夏彌走在街道上,嘴裡一顆顆的咬著糖葫蘆,她的步態和行為舉止在這裡一點都不違和,就像是一個活潑的富家千金,偶爾還會散發出皇室公主般的儀態。
她遠比繪梨衣融入這種東方的古城要習慣的多,因為她曾經在這種時代,生活過很久。
“多想拉著某根木頭在這裡逛個街啊,可是他自己跑到古代去了。”
夏彌嘟囔自語道,看向遠方的皇宮,建築規格和模式她很熟悉,因為她曾經和弟弟在這種地方君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