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訊息就很少了。
而且也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母親薛芷妤的資料在軍營中已經被抹去了,同樣也沒有自己父親的記錄。
陸晨只知道,自己似乎是唯一一名,由秘血武者和秘血武者生下的孩子。
在葬神歷的時代,被武神山稱之為返祖者,止戈峰上這樣的人並不少,但在自己所處的時代,幾乎已經絕跡了。
他再次走到湖畔,看向湖心處,不多時,透過那氤氳的紅,再次看到了畫面。
這次畫面不知為何沒有轉換,而是巧妙的接續在了他方才看到的那一幕。
場景中的女人抱著小嬰兒,臉上露出難得溫婉的笑容。
所謂青芷佳人,婕妤才女,或許就是當年姥爺姥姥給予其的厚望吧。
只是到頭來,女人或許只與名字沾了一半的邊。
在陸晨記憶中,母親可不算什麼文化人,儘管面對自己時總是那麼溫柔,愛笑,可連針線活都做不好,也不會做飯,四書五經更是一竅不通。
這也導致他童年除了玩鬧外,幾乎沒有讀書寫字。
“你用涼水洗的!?”
薛芷妤臉上的表情忽然晴轉多雲,摸著嬰兒的小手,感受到其體表的溫度,目光不善的看向面前的男人。
男人有些侷促,“這會兒哪能燒水啊,何況我們的孩子一定很強壯,不妨事。”
“多冷的天啊,你怎麼下得去手!”
女人怒斥。
男人站在那裡手足無措,只能低頭認錯,想要哄哄老婆。
結果下一刻,女人拉過男人的手,道:“冷吧,幫你暖暖。”
陸晨:???
他看著被女人抱在懷中的嬰兒,嬰兒忽然哭了,陸晨有些懷疑人生,原來自己這麼不值錢嗎?
男人也笑了,“沒事,這孩子是個奇蹟,一點寒冷怎麼打得到他,他可是我陸秋的兒子,將來是要成為大英雄的。”
“可別,還什麼大英雄。”
薛芷妤打斷了自己丈夫的話語,慈祥看著趴在她胸口的男嬰,“讓他做個普通人,平安長大就好。”
“我已經想好名字了,希望等他長大時,戰爭的長夜已經結束,溫暖的黎明到來,就叫他……陸晨吧。”
陸秋坐在臨時搭起來的床榻旁,伸出大手捏了捏小嬰兒的臉。
小嬰兒似乎有些不滿,還咬了陸秋一口,只是牙都沒長全,又是個剛出生的嬰兒,哪能咬得動皮粗肉厚的秘血武者?
陸秋見狀哈哈大笑,還戳著小嬰兒的肚皮。
這時陸晨才發現,這小寶寶根本連衣服都沒裹。
聯想到方才男人是用冬日河水給小嬰兒洗的澡,他一時間開始懷疑,自己小時候能活下來,是不是個奇蹟?
如果自己不是返祖者,早就被這沒有常識的父母給玩死了吧?
“晨晨嗎,也挺好的,像是個陽光男孩兒的名字,你這個粗人偶然也能表現不錯嘛。”
薛芷妤笑道,幫孩子餵了奶,就從床上隨便扯下一片被褥,將小嬰兒裹起來。
她一點也不像是剛生產完後虛弱的樣子,整理好衣衫,就變成了一個凌厲的女軍人。
她將孩子裹起來,綁在自己背上,神情嚴肅了起來,“人是不是快到了?”
陸秋也收起了笑容,“我設下的陷阱應該也都差不多了,以北大營那些人的速度,此時應該已經開始上山。”
“那還愣什麼?跑啊,你還想跟他們打?”
薛芷妤錘了下丈夫的胸口,將男人一拳打了出去,撞在外面的樹木上。
陸晨這才看清這昏暗的場景是怎麼回事,原來只是由樹木等東西,配合行軍布匹搭建的臨時紮營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