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的雙方都是各懷深沉的心思，石昊聽了開山斧男子的話，笑了笑，“看來你們知道不少，應當也是與那邊的合作者才對，為何又改變了主意呢？”
渾身籠罩著紫光的男子看了眼石昊，“你們是剛剛成就此境不久吧，太年輕了，對空間還只是一知半解，和那個地方合作的，歷來沒有什麼好下場。”
葉凡沒有急著動手，反正他們不是來乾硬仗的，實際上和禁忌交手也難分生死，他聽了對方的話疑惑道：“那你等此前為何要與空間合作？”
“此一時彼一時，空間在前幾個輪迴中很強，在世界之海中處於霸主地位，沒有哪一方世界敢違抗其意志，但這已經是最後一個輪迴了，而空間衰弱到了極點，它們的強者死傷殆盡，吾等為何還要順從空間？”
周身有一道道赤金神環的禁忌存在開口道。
“有趣的言論，但此前空間也沒少給爾等好處吧？”
石昊手持仙劍，與葉凡一同踏入戰場，站在尋光旁邊，形成了三對四的局面。
“蠅頭小利，對吾等禁忌有何用？不過是一些情報的交換，讓吾等有所收穫罷了。”
九翅生靈開口道。
“可觀察探索者們的動作，見識萬界的神通法則，不也挺有趣的嗎？”
葉凡笑道，“難道你們年輕時，就從未遇到過讓你們認同，心潮澎湃的探索者嗎？”
感受著對面四位禁忌不善的氣息，葉凡搖了搖頭，“看來是沒有了。”
在他們未成禁忌時，就接到過空間的訊息，畢竟要傳送一批不在古史內的探索者進來，是瞞不過他們雙眼的。
初次接觸時，他們只感覺那是一個很強大的外來者，而不知道那就是空間。
對於他們而言，空間像是一個強者在投放晚輩來歷練，並沒有給他們什麼約束和協定，屬於一種模湖的合作關係。
他們不會那麼掉價的去擊殺弱小的探索者，除非探索者作死去傷害他們的年輕身或重視的朋友們。
長久而言，探索者們的多次降臨，對他們幾個是有好處的，因為觀摩和學習，就能發現一些不屬於這方世界的法和道，能夠促進他們修為的精進。
實際上，在空間剛開始派探索者降臨他們那方世界時，他們的境界也只能算是剛突破祭道之上，以空間的屬性來論，遠沒有到極值呢。
在空間多年的投放下，他們緩慢的精進，最後才到達了祭道之上的盡頭。
老實說，葉凡和石昊也體會到了空間的冷漠，和其本身的霸道，因為儘管是商議性的要在他們世界投放探索者，可空間從沒有給他們拒絕選項。
而探索者們大量的死傷也隕落，空間也從來沒有什麼反應，就像是弱者不值得其關注一般。
但空間這一神奇的存在，讓那些神奇的探索者一次次降臨，終於出現了一位有趣的探索者，改變了他們年輕時的部分歷史，讓他們的歷史走向變得更加和諧沒滿了，在他們的記憶中，也出現了另一道身影。
他們相信自己的心，相信自己的判斷，無論空間為何目的，這都和他們認識的人無關。
與其說這趟是為了完成空間給出的交易任務，不如說是衝著來給陸晨幫手的，空間的任務他們才不會放在心上，因為那是申請式的交易方案，他們可以不理睬。
“真是可悲，爾等身為無上禁忌，卻已經被空間洗腦了，被卑賤的探索者干涉了自身，植入了虛假的回憶，供其趨勢，以往萬界中像你們這樣的強者並不在少數，最終不過是被當槍使，失落在了虛無的戰場上。”
籠罩紫光的生靈說道，認為石昊和葉凡已經喪失了原本的自我。
“呵，何為真，何為虛？我信便是真，有我便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