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吹動著男子的衣袍,他身穿雲中絕間姬的戲服,流袖舞動,上面的雲彩也像是在升騰。
整條路都靜悄悄的,在兩側街道零零散散的霓虹燈照耀下,男子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寂寥的氛圍將遠處的喧囂都排斥在外。
他手持櫻紅色的長刀,一張帶著女性柔美的臉龐上神情肅穆。
這裡是東京半島酒店前往巖流研究所的必經之路,龍王、或者說是風間琉璃,他是來這裡攔路的。
並非是聽從王將的安排,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服從的人,今晚他完全沒有按照計劃走。
對於屠殺蛇岐八家的混血種他毫無興趣,不如說王將的那些小寵物,他看著就噁心。
所以他沒有去巖流研究所,他只是站在路中央,穿得像個戲子,素裝如女,若是有旁人在,或許會以為這是一位佳人在等待情人的到來。
可風間琉璃不是在等情人,他在等對手。
黑夜中睜開了一雙刺目的黃金瞳,無形的威嚴如同陰影一般蔓延開來,充塞了整條街道。
他的血液開始沸騰,肌體力量成幾何的提升,龍骨狀態開啟。
他從不妄自菲薄,但也絕不輕視自己的對手。
那個少年曾將完全狀態的三代種踩在腳下,他必須嚴陣以待。
如果有必要的話,他甚至還能變得更強,只是不知來者是否能讓他提起這番雅緻。
時間一秒一秒流逝,突然間風間琉璃的目光一凝,注視著遠處的昏暗。
沒有什麼鋪天蓋地的威嚴,但那遠處襲來的像是狂暴的黑色海嘯,如同一隻太古巨獸在街道上發起衝鋒!
在風間琉璃的視野中,遠方街道兩側的綠植被來者帶起的勁風席捲紛飛,幾輛不守規矩停在路邊的車亮起警報的燈光,但他沒有聽到聲音,因為來者的速度比肩聲音,不,甚至更快!
穿著黑色風衣的少年奔騰之勢如同一發炮彈,地面的瀝青開裂,碎石迸濺,任何擋在他面前的都要被摧毀。
而風間琉璃就站在路中央。
風間琉璃精神凝聚到巔峰,考慮著是否啟用自己這些年服用過所有進化藥的藥力,但在下一刻他還是閃身了,在千分之一秒的時間內,他在時間的夾縫與少年赤金的瞳孔對視。
那不是血統的尊貴,不是至高的威嚴,有的只是純粹的戰意,像是敢於揮刀斬向神祇莽夫,那是極致的暴力!
只是一瞬間,風間琉璃就放棄了出手的想法,他看到少年的手已經握在刀柄上,以這個時刻的速度和力量差距,他來不及進一步強化,甚至言靈都來不及發動,出手的話……會死。
少年與他錯身而過,驚鴻一瞥間,他竟然在少年眸子中看到了一絲遺憾。
風間琉璃將已經出鞘半寸的刀收回,啞然失笑,他少見的和那個食屍鬼升起了同樣的情緒。
“真是有意思的少年。”
他放棄了取血的想法,這是不切實際的,即便啟用這些年儲存的所有藥力繼續龍化,追上去後也未必留得下這個少年,一旦開戰,生死難料。
他還有事沒有做,他還有人沒有殺。
陸晨不是他的敵人,反倒是他現在有了別的想法。
他帶著嘲諷的笑容看向巖流研究所的方向:“這次你會死嗎?”
他可是放了怪物過去。
………………
“fuck!”
即使以凱撒的涵養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他剛砍下了一隻蛇形死侍的頭顱,並不是每隻死侍的骨骼都能承受住鍊金刀具的劈砍,他們在死侍化之前的血統似乎也分優劣。
兩人且戰且退,凱撒看楚子航的眼神跟看鬼一般。
楚子航使用了第三次君焰後非但沒有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