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地面上溝壑叢生,點點漆黑的印記是乾涸的血跡,溼潤的風中似乎還透著一絲腥氣,訴說著這裡曾經爆發過的慘烈大戰。
陸晨望著遠處寬闊的盧瓦爾河,這條法國境內最大的河流最寬處足有五百米,此時有不少遊輪在河中漫步,船上華麗的燈光意味著上面可能正舉辦著一場熱鬧的party。
今天是他來法國南特的第一天,走訪了一系列執行部之前勘察過的地方後,他最後才來到了這處“案發現場”
不出意料的,沒什麼收穫。
他轉身走了幾步,走向那輛黑灰色的車。
銳利的車頭結合了兩大進氣口設計前保杆,筆直的線條勾勒出以許多個銳角,車頂尾部有如戰鬥機襟翼一般的層次,車尾的led尾燈、設定於中央的超大排氣尾管,結合底部分流器的後保杆等,似乎在昭告著世人,隱藏在這車殼之下的,是何等的狂躁。
身穿黑色晚禮服的少女率先走到車前,為少年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車門開啟時,就好像戰鬥機的座艙蓋開啟一樣,不如說這就是一輛奔跑在路上的戰鬥機。
蘭博基尼reventon,08年款,全球限量二十一。
陸晨這些日子在學院學習了各種東西,開車也是其中的一環,仔細研究後,他發現這些燒著油的大玩具還蠻有意思,在凱撒兄的指導下,他逐漸有些理解男人愛車的情懷了。
只是他覺得這東西哪都好,就是跑的有些慢。
當然,作為代步工具還是不錯的,他雖然體能優秀,但也不是那種樂意在城市裡沒事就竄來竄去的人。
米蘭拉坐到主駕駛位上,繫好安全帶,轉頭看向會長,“有什麼頭緒嗎?接下來去哪?”
陸晨揉了揉眉心,他感覺有些疲累,今天逛了一天,也沒有太多頭緒,目前只知道一點,洛朗家的校董應該是被人透過水路帶走的。
盧瓦爾河直通聖讓德呂茲海港,由於河面很寬,無論多大的船都開的進來,如果伊麗莎白是從這裡被擄走,那此時很可能已經離開法國了,世界這麼大,該去哪找?
“你們法國的治安不行啊,這種級別的‘械鬥’居然沒有引起你們警方的注意,事後還讓對方大搖大擺的撤離了?”
陸晨忍不住吐槽道,雖然知道這件事背後有著權力者的推手,但做的天衣無縫,還是讓他很是頭大。
米蘭拉有些尷尬,法國的治安相較於英國來說是稍微差一丟丟,但可也比自由的美利堅要強很多。
“我已經讓人去調查出港記錄了,但估計對方不會留下有效的線索。”
陸晨卻擺了擺手,“不用查了,執行部動用諾瑪入侵系統查過,沒有痕跡。”
他手架在敞開的車窗上,手指輕敲外壁,有些好奇道:“話說,米蘭拉,你們家是做什麼的?”
這輛車他在凱撒的藏品中見過,貌似是限量的,而凱撒是加圖索家的貴公子,據校長說加圖索家又是目前每年對學院出資最多的校董。
他跟米蘭拉說了這是隱秘任務,要低調一些,對方當時在飛機上點頭表示明白,說她會酌情安排,結果落地後這輛車就停在車庫……
可能是我格局小了吧,和米蘭拉理解的低調不是一個意思。
“我沒提過嗎?”
米蘭拉也是一幅意外的樣子,她以為會長一直知道的,所以最終才決定帶她來出這次任務。
看著陸晨疑惑的表情,她出言解釋道:“我們家主要是做酒店服務業的,經營區域……比較廣。”
瞭解陸晨性格的米蘭拉沒有過多的闡述自己的家族背景,祖上的貴族血統有多麼光輝之類的,她知道會長討厭囉嗦這些事。
“原來如此,我聽芬格爾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