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轉輪。
遊戲的參加者輪流把手槍對著自己的頭,扣動板機,中槍的當然是自動退出,怯場的也為輸,堅持到最後的就是勝者。
這是個兇徒們才會玩的殘忍遊戲。
“怎麼,你要陪我玩?”
陸晨看著布萊恩手中的左輪,目光平靜。
“不不不,我是不願意把自己的性命交給這種隨機的事的,是你和伊麗莎白玩。”
說著,布萊恩將左輪對準伊麗莎白的後腦,“瞧,修斯大人體貼的為您想出了打破僵局的辦法,你們最後的贏家可以活著離開,沒有人會攔路。”
“聽起來不錯,但我並不覺得你們有誠信這種東西,如果輸的人是我,你們多半還會扣留伊麗莎白,而我也不想陪你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陸晨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布萊恩,對方憑什麼認為自己會接受這種不公平的遊戲,無論輸贏,受傷的總是他和伊麗莎白。
布萊恩表情僵硬了一瞬,但他好像又接受了什麼命令,恢復了平靜,道:“陸先生說的有道理,既然是遊戲,總要有小機率的共贏機會,這樣如何,如果到最後一輪前,你們都還活著,您只要用門口桌臺上的那支注射器留下一支您的血液,就可以帶伊麗莎白一起離開。”
“假使你們是有誠信的人,不得不說這個規則倒還可以,如果是你們口中的修斯來陪我玩,那就更好了。”
陸晨點頭,手從刀鞘上鬆開,“那還等什麼?開始吧。”
左輪手槍抵在了伊麗莎白腦後,她面色平靜,六分之一的機率,她不認為自己會中標。
咔嗒——
扳機扣響,是空的。
伊麗莎白襯衫下微微起伏,鬆了口氣。
“看來你也沒我想象的那麼淡定。”
陸晨看著伊麗莎白笑道,隨後抬手接住布萊恩扔過來的左輪。
“誰又不怕死呢?”
伊麗莎白也沒有辯駁。
陸晨舉起左輪,對準自己的前額,透過餘光看向對面的布萊恩,又抬頭看向斜上方的攝像頭,“伊麗莎白的死活對你們來說無所謂,你們臨時起意抓了她,只是為了引我來,是吧?”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在伊麗莎白略微緊張的目光下,陸晨扣下了扳機。
咔嗒——
是空的。
陸晨笑了笑,“看來我今天運氣不錯。”
他這麼說著,但其實已經明白怎麼回事了,布萊恩最初想耍些小把戲,這場遊戲是從伊麗莎白開始的。
他朝前走了一步,大廳中的人又緊張了起來。
布萊恩喊道:“不許動,輪到她了,把槍丟過來!”
而然陸晨沒有放下槍,依舊頂著自己的前額,向前又緩慢的走了一步,他沒有看布萊恩,只是盯著上方的攝像頭道:“這種遊戲還是不要帶著女孩兒一塊玩了,我來陪你玩。”
說著,他再次扣下扳機,依舊是空的。
他邁步向前,所有人都在那股無形的壓力下不自覺的後退一步,但沒有人敢開槍,因為他們知道一旦開槍就意味著遊戲結束,火力的交織下他們多半殺不掉這個怪物一般的少年,而下一刻他們就會被暴力摧毀。
就連布萊恩握槍的手都不自覺的有些僵硬了,他對準伊麗莎白的後腦,猶豫著是不是應該現在就扣下扳機,畢竟少年違反了遊戲規則,他已經走進四十米的範圍內了!
“曾經我以為愛麗絲的死是在隱喻著什麼,是對獅心會的挑釁,也是對我的挑釁……哦,你握槍的手穩一點,你可要感激伊麗莎白還活著,否則現在你們已經躺在地上了。”
陸晨走得不緊不慢,又扣動了扳機,這次就連伊麗莎白光潔的額頭都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