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天旋地轉的。
別說發動言靈了,他站都站不穩。
芬格爾左看右看,上天有路,下地無門,可他們不會飛,左右橫跳上去這種操作也只有陸師弟才能玩得轉。
他實在忍不住了,扛著楚子航往前走了兩步,抓住酒德麻衣的肩膀,“有什麼手段該用了,不然馬上都變肉醬!”
酒德麻衣愣了下,有些不明白對方的意思,她確實還有些手段,但芬格爾的話像是在拆穿她。
“這都什麼時候了,楚師弟暫時熄火,你也別裝了,酒德亞紀腿根本沒這麼長,你以為我這卡塞爾第一狗仔王是白當的?師妹們的三維盡在我的掌握之中好吧!”
芬格爾催促道。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酒德麻衣有些疑惑,她自認沒露出什麼破綻。
“一開始就發現了,我們對執行部的報告中說了楚師弟中毒瀕危,但你只拿了血清,看到楚師弟活蹦亂跳的,居然一點沒表示疑惑,只有一直跟著我們的人,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芬格爾盯著對方,一雙眸子像是能看透人心,“只是大家都有秘密,我也就不跟你計較,現在,趕緊的!”
酒德麻衣看了芬格爾一眼,心說七年畢不了業果然是騙鬼的。
她抽出身後兩柄短刃,光輝自刀上升起,原本看上去普通的兩柄鍊金刀具,在延伸變長,轉眼間變成了流淌著赤紅色和熔金色光輝的長劍。
天羽羽斬,布都御魂,這是日本傳說神代時期三靈劍中的兩柄,可它們本應只是傳說。
那兩道金色的光輝自刀身蔓延至酒德麻衣那修長窈窕的身軀上,讓她像是籠罩在聖光中,她再次睜眼,那是一雙極具威嚴的黃金瞳,和之前判若兩人。
芬格爾在一旁吹了聲口哨,“不錯嘛,你這還帶變身的,這又是什麼高階技術?”
酒德麻衣沒閒心跟芬格爾說爛話,走到青銅牆邊,金色的流光揮灑,劃出完美的圓弧,以圓弧為界,領域自然而生,灼眼的亮紫色電光遊走,發出轟雷般的巨響。
沒有什麼刀術技巧,這就是一記普通的平砍,然而恍惚間,芬格爾卻似乎聽到的青銅的悲鳴,那令人悚然的聲音。
先不說這些青銅元素本應已經被殺死了,就算青銅元素是活躍狀態,它們又怎麼會發出哀鳴!?
利刃所過之處,青銅牆出現深深的切口,就像是熾熱的刀切開奶油,不,並不是刀切開了青銅,而是這些青銅在退避!
芬格爾瞪大雙眼,心說這娘們兒什麼來頭!?
“別看了,這本來是準備用在諾頓身上的後手,沒想到現在卻要逃命用,後面只能寄希望於陸師弟能夠成功斬殺諾頓了。”
酒德麻衣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打穿通道後,兩柄刀的光芒也漸漸暗淡了,她催促芬格爾趕緊帶著楚子航透過。
芬格爾揹著楚子航穿過後,還仰天大吼了一聲,“師弟,專心戰鬥,我們沒事!”
也不知道陸晨聽不聽得到,隨後他們便奔跑前往下一處地點,戒律的削弱,就是他們沒死最好的證明。
正在壓低身形蓄力的陸晨忽然笑了,他聽到了,固體傳導聲音的效果很好,而他的耳朵又很靈。
他抬頭看向諾頓,現在,讓我們來……正面廝殺吧。
祭壇周圍的青銅牆是不能收攏的,這是在鍊金機械最初的設計中的留白,即使能夠收攏諾頓也不會使用這種手段,收攏青銅牆對他並沒有好處。
兩側青銅牆的間距越短,就意味著陸晨攀爬上升越方便,向上突進時的破綻也就越小。
“呼——吸——”
陸晨平息自己的心境,耳邊青銅城的齒輪轉動聲,轟鳴聲,似乎都消失了,天地都彷彿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