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壓制源稚生甚至擊敗對方的,自己一個人的話,如果在特定的場地,他武器齊備,也有一戰之力。
但他在蛇岐八家的一處林地中和源稚生切磋,就像見了鬼一樣,源稚生的速度能突破音速!
他的鐮鼬傳遞聲音,根本跟不上,至於暴血使用吸血鐮,也會在極速面前慢上一步。
切磋的結果不言而喻,源稚生幾秒就殺到了自己面前,根本沒有反應時間,近身後他也沒有反之能力。
當然他身上的傷不是源稚生打的,而是他為了躲避源稚生的攻擊,下落時開槍,最後從極高的樹上墜地……腿摔了一下。
這種丟人的細節,他當然不會跟楚子航說,關係再好也不行,畢竟是朋友,也是對手。
楚子航繼續練刀,沒有追問凱撒,但其實已經明白髮生什麼事了,這種時候還是要照顧下凱撒兄的自尊心。
時間已經很晚了,見陸兄和繪梨衣沒回,就知道那兩個人估計今晚不會回了,於是乎也洗漱一番回到房間準備休息。
而凱撒看著房間內已經準備好的醫療箱,臉更是黑了一瞬間。
回頭看了眼外面,然後關上門,開啟醫療箱,開始處理腿上的傷勢,有點崴到了,略微紅腫。
問題不大,睡一覺就差不多好了。
一切處理完,凱撒躺在榻榻米鋪好的被褥上,跟諾諾聊了會兒,就準備休息。
混血種的精神強韌,但除了一些特殊時間,他也是比較自律的,有著良好的作息。
不知為何,最近總是經常犯困,躺在床上入睡的時間快了許多。
意識逐漸模糊……
深夜的大教堂中,神父磁性的嗓音誦著經文。
“主啊,請讓逝者安息,以永恆之光照耀他們的靈;主啊,你的孩子們在錫安唱你的名,在耶路撒冷歌你的至高無上;主啊,傾聽我們的祈禱吧,所有人終將至於你的面前,接受審判;主啊,請賜予我們以憐憫。”
擴音系統反覆地播放著威爾第的《安魂彌撒曲》,這首悼亡的合唱樂的歌聲迴盪在巨大的空間中,空靈得像是離群的鳥。
這場宏大莊嚴的葬禮剛剛結束,哀悼的人們已經散去,古老的哥特式教堂顯得格外空曠,穹頂上垂下紫羅蘭色的帷幕,一捧又一捧的白玫瑰被燭光映紅。
中央祭壇上擺滿了銀燭臺,每個燭臺上都有六根點燃的白色蠟燭,就像一片發光的荊棘。
荊棘叢的中央擺著一具精美的六角形棺木,它的蓋板是晶瑩剔透的水晶玻璃,以便讓哀悼的人們能清楚地看見亡者的臉。
透過水晶玻璃,沉睡在白色玫瑰花從中的是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人,那麼美,那麼安詳,讓人會誤以為她在午睡,乃至於不敢發出聲音,生怕驚擾了她靜謐美好的夢。
整個教堂裡只剩下一個活人,十三四歲的男孩,穿一身合體的黑色西裝,戴著精美的白色領結,胸前掛著耶穌受難的十字架,海藍色眼睛,頭髮黃金般耀眼。
男孩趴在六角棺的蓋板上,端詳裡面的女人,又抬頭望著數十米高的穹頂。
透過拼花玻璃的穹窗,他可以一直看進夜空裡。
可今晚沒有星辰,天空中黑色的捲雲飛速流淌,烏鴉在教堂頂上單調枯澀地叫著。
世界真寂靜啊……靜的好像只剩下他一個人。
卻又有許多人在含笑私語,水晶玻璃酒杯彼此碰撞,銀質的叉子敲著餐盤,帶著醉意的男人邀請女人舞蹈,女人尖細的鞋跟敲打地面……彷彿一場魔鬼的盛宴正在歡笑中召開。
而就在不遠處,真的有一場宴會正在舉行。
按照教會的習慣,葬禮結束後,送走了致哀的客人們,家族成員們便會聚集起來,由牧師主持一場彌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