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這個場景他已經見過無數次,但此刻環視他尊貴優雅的長輩們,心中依舊燃著憤怒的火。
“可我想做的,只是從上面碾過去!”
他掛上了檔,摩托沿著來路返回,再次碾壓過整條長桌,落地之後又是一個漂亮的甩尾,出門之後沿著長長的走廊遠去,撞開了地下室的雕花鐵門,沿著花園小道遠去。
四排管的轟鳴聲跑得很遠還能聽見,代表了他的嘲笑,對他尊貴的家族、掌握權勢的家長們……甚至全世界。
可男孩兒心底也知道這是無用的,他的嘲笑不過是奶狗的犬吠,面子對於某希人來說根本一文不值,那些權力者在乎的是其他東西。
心底裡就像是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蠱惑他,讓他解放某種東西,將那些膽敢僭越,膽敢侮辱自己母親的賤民,統統處死!
暗夜中的精靈依舊在向他傳遞屋內的聲音,那些骯髒的長輩仍舊在竊竊私語。
“他大概也知道家族對他母親的死滿懷喜悅吧……”
“其實那個死去的女人根本不算什麼……但他的兒子名叫愷撒,那是偉大君王的名字……什麼君王會放過令他的母親蒙受痛苦的人呢?”
男孩兒面無表情,站在大火紛飛的教堂前,火光飛濺,如同萬千螢火蟲騰飛,他面無表情,可憤怒依舊無處宣洩。
你們說的不錯,可無關於我的名字,不管我叫凱撒還是別的什麼,我都不會放過令我母親痛苦的人!
弗羅斯特撿起那張支票,上面簽名的落款是愷撒·古爾薇格。
“他居然用母姓……這是要否認他是加圖索家的人麼?”
“我們在慶祝古爾薇格這個姓的消失,但是看起來,一切還遠未結束啊……”
“這樣的孩子要繼承家族?”
“必須馴服他,不惜一切代價,誰繼承家族不是我們能決定的,是他的血統,他萬中選一的血統!”
男孩兒嘴角露出冷笑,自語時說出不像是自己會說的話。
“馴服我嗎?可正如你們說的,我的血統,你們又怎麼……配?”
身體內的龍血像是教堂的大火一般炙熱,渾身都像是沸騰了起來。
那是極致的痛苦,男孩兒喉嚨中發出莫名的低吼。
耳畔像是有來自深淵的聲音,“來,殺光……他們!”
在腦海一片混亂之時,他眼前浮現出耀眼刺目的光,讓他睜不開眼,又好似……睜開了眼。
入目是刺目的陽光,耳畔傳來隔門被拉開的聲音,冬日的冷風拂過他的臉頰,讓他清醒了幾分。
“我睡過了?”
凱撒坐起身來,看向楚子航,剛剛是楚子航拉開了門。
庭院內醒竹清脆的聲音傳入二內,有序,令人靜心。
“已經快中午了,我不認為凱撒兄是那麼不自律的人,就來看看。”
楚子航面無表情,“你沒事?”
凱撒單手按住額頭,“沒事,只是少見的做了夢。”
他沒有指責楚子航擅自開門的行為,雖然他們不是在出任務,但有異常的話,楚子航的確應該來檢視。
楚子航看著滿頭大汗的凱撒,也沒有這會兒詢問,他原以為凱撒是昨天和源兄切磋時受傷嚴重。
所以不放心來看看,萬一凱撒昏迷了,他也好即使送對方去醫院。
路明非不在,有些事就是這麼不便利。
“陸兄他們呢?”
凱撒穿著睡衣起身,他準備去洗個澡。
“還沒回來,但他們應該不需要擔心。”
楚子航根本就沒聯絡陸兄,因為他不認為現在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能傷到對方。
陸兄和繪梨衣出去玩得瘋,二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