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萬一比較好。
帶陸晨到房間後,布留斯嘆了口氣道:“難為公爵大人了,這次是我們鎮西軍欠您十萬條命,西境的百姓也欠您的,我雖然也有貴族頭銜,但是個粗人,不懂太多政治,幫不到您什麼。”
他神情肅然:“但如果有朝一日,公爵大人能重歸軍隊,我們鎮西軍,會報這份恩情的。”
陸晨有些意外的看了對方一眼,能被庫拉斯王安排到西境當軍團長,自然也算是他一手提拔的將領。
他原本聽聞獸人要攻城,還擔心蠢弟弟提拔的人會帶頭逃跑呢,沒想到對方卻是決定留下來死戰。
他在哥斯拉公爵的記憶中檢索了下,忽然明白了原因。
他想起布留斯,其實出身於西境,他的老家就在這兒,背後就是父老鄉親,他當然退不得。
而這次庫斯拉王的處理方式,也讓這個鐵血男兒有些不滿了,如果自己不來,那就是鎮西軍的無謂死亡,西境的血流成河。
人在做,天在看,公道自在人心。
即使他這次沒有種子作為籌碼成功勸獸人帝國退軍,也未必就會揹負罵名無法翻身,起碼西境的百姓和鎮西軍會感念他的恩情。
而本身來和談這個事件,其實也可能還有其他較好的處理方法,只是陸晨沒那麼聰明,想不到。
庫斯拉王的這一手,是個看似高明的計謀,但其中也蘊含著極高的風險。
而這種計謀不會是他能想出來的,多半是庫斯拉王身邊的探索者手筆,那這些探索者的態度……可就有些耐人尋味了啊。
“立場不同而已,都是守衛疆土的軍人,在我看到你們準備死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來對了。”
陸晨將暗夜之風掛在衣架上,意思是自己準備休息了。
布留斯心中感慨,行了個軍禮後離開,只是他心中隱隱覺得,帝國的天,恐怕在不久以後,就要變了。
陸晨坐在床上,正想著回去後,是不是要試探一下庫斯拉王陣營的探索者,忽然弒君出現在手中,看著門外。
“不愧是能得到如此身份的人,感知力很強。”
門被推開,站在月色下的,是一個儒雅的男人,帶著白耳白尾。
陸晨瞬間就明白,對方是探索者,而自己暴露了。
暴露的原因很簡單,他給獸人王的那兩壇酒,是空間出品,包裝他都沒換過。
福克斯手中浮現一顆珠子,散發出瑩瑩的光輝,將周圍包裹,外界的人即使再經過,也只能看到偽裝後緊閉的門,也聽不到異常的聲音。
“自我介紹一下,馬戲團,fox,你或許聽說過我,叫我福克斯就好。”
福克斯行了個古漢式禮節,就像是個自書畫中走出的儒生。
陸晨沒有辯解,那是在侮辱自己和對方的智商,只能說他這次的確不夠謹慎,忽略了獸人王身邊會有探索者的可能性。
原本他見獸人王很強,覺得能一直跟在他身邊的福克斯強也還合理,就沒太在意。
“抱歉,沒聽說過。”
陸晨淡淡道,他是真沒聽說過。
福克斯臉上的笑容一僵,但片刻又恢復了和煦的微笑,“是我冒昧了,我夜探此處,並無惡意,只是單純的好奇罷了。”
“好奇什麼?”
陸晨弒君橫在膝前,隨時可以發起進攻,探索者的態度是最難琢磨的,有些探索者根本就是瘋子,他不能放鬆警惕。
“好奇你為什麼能獲得這麼高的初始身份,好奇你的實力,好奇你接下來想做什麼。”
福克斯在房間內踱步,“我好奇的事情太多了,尤其是,你這麼強的探索者,我在空間卻對你沒有印象,明明四階探索者中強一些的,都在我腦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