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丘月初見對方也沒有動手,又提起東方月初,心中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感到有些悲哀。
是自己想多了,對方怎麼會殺自己呢,他們也是塗山的人,恐怕都巴不得我好好活著,將來讓東方月初回來呢。
他大大方方的睜開眼,再次看向高臺上的男子,雖然其容貌年輕,可那滿頭白髮卻不像天生的,歲月的氣息很重。
“前輩……我可以走了嗎?”
平丘月初聲音平淡了些,心中難受,也沒太多顧忌了。
“走?你想去哪?”
陸晨面無表情。
平丘月初有些自嘲,“反正我也走不出塗山,無非就是出去,找個太陽好的地方睡大覺,揮霍人生罷了。”
“你對自己是東方月初的轉世,感到很憤懣?”
陸晨問道。
平丘月初沉默了下,搖頭,“我若不是東方月初的轉世,小時候就餓死了,哪會被帶回塗山?”
他透過白髮男子上方的天窗,看著浮雲,“我只是有些難過,原來大家看我都是另一人,而不是平丘月初。”
他反問道:“前輩也是如此吧,您也想讓東方月初回來吧?”
平丘月初覺得這應該是一位塗山的老人,或許自己之前想的過於烏龍了,可能是某位大妖,只是不知是何種族。
陸晨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平丘月初神情落寞,“果然如此。”
“可我不認為你就是他,你只是你,平丘月初。”
陸晨淡淡道。
平丘月初愣了下,有些驚喜,還是第一次有人對他說這話,“敢問前輩,如何稱呼?”
陸晨眸子目光平淡,“老朽,東方日落。”
這四個字,落在平丘月初耳中,無異於夏日雷鳴,他不可置信的後退兩步,表情僵硬,“前輩說笑了。”
他在塗山除了被眾人灌輸自己是東方月初轉世的思維外,聽得最多的故事就是那東方月初的兄長,東方日落的事蹟。
據說他是比弟弟東方日落還要妖孽的天才,千古一人,在人族中,實力至今無人可超越。
可東方日落是一百多年前的人,怎麼可能還活著?
想到這裡,他有些驚醒,若這裡真的是傳說中四當家的洞府,那這男人可能真的是東方日落。
方才他太過緊張都差點忘了這事,四當家是有續緣物件的,怎麼可能會包養野男人?
在四當家的洞府內,一個滿頭白髮的男子,自稱東方日落,想想都令人震驚。
若是塗山的人知道這件事,恐怕會沸騰。
想到這裡,他慶幸不已,幸虧自己方才沒嘴賤亂說,要是自己說什麼“四小姐您金屋藏嬌保養男人的事,我絕不會說出去。”
恐怕自己才是真涼了,會被揍個半死。
“你看我像是在說笑嗎?”
陸晨面無表情,無形的刀意籠罩整片空間。
平丘月初頓時如墜冰窟,簡直就像是螞蟻在面對天神,他在雅雅姐身上也不曾感受到這份強大。
“日落,別嚇他了。”
繪梨衣起身,捧著新茶送到陸晨身邊。
陸晨小心的接過,笑了笑,無形的刀意消散,對平丘月初道:“別那麼緊張,是我沒錯。”
平丘月初滿頭大汗,鬆了口氣,“東方前輩,那這麼說,您豈不是東方月初的哥哥,你怎麼會不希望我變成他?”
陸晨飲了口茶,繪梨衣泡的真好喝,“我說了,你不是他,又怎麼變成他。”
平丘月初納悶兒,“前輩,難道是塗山搞錯了續緣物件?”
陸晨搖頭,“你的確是我弟弟的轉世,但你不是他,你們是兩個獨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