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出院後咋面對訓練。”朱亞洲深深地吸了口香菸。表情顯得一籌莫展。
於是我給出了他們倆三條建議:
1、部隊是個有紀律的集體,為了不影響正常的工作訓練,歸隊後彼此不可有任何聯絡,不能因為兒女情長而影響服役,等退役後再續前緣。
2、因每日訓練時都可看見對方,倘若難耐相思之苦,可以發揚“望梅止渴”精神。
3、我們中隊的豬圈在董曉曉那幢宿舍樓的後面,朱亞洲你可以每天申請去炊事班幫廚,將餵豬的活全部攬下,便可每日近距離的看見董曉曉。
我笑著繼續說道:“我都忘記豬長什麼樣子了。”
我話音未落,董曉曉大撒潑相。
“張子寒,你罵人,我哪裡象豬啊?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就是,有長得這麼漂亮地豬嗎?”朱亞洲沒正經地補充。
董曉曉端起玻璃杯將裡面的啤酒一飲而盡。並迅速地又倒一杯。
“曉曉你不能再喝了。”朱亞洲憐心頓起。
“這杯是給你喝的…”董曉曉話未說完便將將酒全部倒在了朱亞洲的臉上。然後起身離去,大步走出‘紅楓葉’。
朱亞洲在身後大喊:“曉曉你別走。等我把話說完。”
董曉曉停下腳步,驀然回首間沾滿淚水的雙眼是又一次的滿腹期待。
“你把帳給結了吧曉曉,我…沒……”朱亞洲顯得吞吞吐吐。
滿臉期待的董曉曉聽後放聲大哭。身影在我們的視線中轉眼就消失了。
飯館裡的服務員大姐見狀對朱亞洲說:“小朱,趕緊去追啊!”
朱亞洲回答:“我還沒吃完呢,追啥追!外面這麼熱,你想讓我中暑是不是啊?”
“那你還想吃點什麼?”
“再來個豬肉燉粉條。一根粉條都不要,全放豬肉。”
服務員大姐不解的問道:“為什麼光吃豬肉啊?”
“你知道啥呀,今天不吃,明天可就只能看看豬跑了。”
看著服務員大姐的滿臉疑惑,我在旁邊笑得前仰後合。
“笑個屁啊你!都你小子出的餿主意………”
出院前,董曉曉將朱亞洲在“紅楓葉”的所有欠款全部還清後,並沒有到朱亞洲的病房去告別。
在董曉曉出院的第四天,朱亞洲不顧醫生的強烈反對向部隊申請要求回來參加訓練。因為此時訓練進度已經到了‘傘訓’階段,倘若朱亞洲不能參加地面的模擬訓練,等實際跳傘的那天運輸機上也將不會出現他的身影,並很有可能因此被退回原部隊。
最終大隊長批准了他的申請。朱亞洲開始每天負傷參加地面跳傘模擬訓練,其努力程度與我們相比更顯刻苦。自出院後朱亞洲整個人變得沉默寡言,請假去廁所的頻率也比以往明顯增多。時常躲在廁所的角落裡深吸著香菸,伴隨著瀰漫地煙霧顯得憂柔寡歡、惆悵萬千。
每當我們晚上完成體能訓練後準備睡覺的時候,朱亞洲一個人還趴在地上拼命的做著俯臥撐。臉上流淌著的說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如果不是班長黃志華命令他必須睡覺,我想這個不知何原因而變成這樣的瘋子定會把自己虐待得再次住院。
黃志華似乎覺察到了什麼?開始不時地找朱亞洲談話,並向曾經為朱亞洲陪床的我們瞭解情況,試圖尋找蛛絲馬跡以便早日弄清事實。而黃志華每次找朱亞洲談話的結果幾乎如出一轍。朱亞洲永遠都是一句話:“我會認真訓練的,我沒事。”黃志華最終在朱亞洲一成不變的回答中對此事不再過問。
而在另外一個教導隊的董曉曉也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訓練當中,宿舍樓後的豬圈旁始終沒有出現過朱亞洲的身影,兩個人的感情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