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孫先生一見,不由開口問道:“金虔小兄弟,難道你有良策?”
金虔聽言一愣,抬頭一看,一屋子人都直直盯著自己,那秦香蓮更是雙眸閃動不已,不由讓人頭皮發麻。
金虔不知,剛才自己一番大罵,讓這秦香蓮不禁心口折服,回想之前金虔的種種舉動,此時竟也將金虔當作了世外高人一般,期盼之情自然溢於言表。
金虔環視一週,心中無奈到極點,不由默默橫了公孫先生一眼,心道:公孫大哥,難道就不能讓咱過幾分鐘安生日子,無端端的,把咱提出來做什麼?可這一屋子古代人精,自己要不提出點建議出來恐怕也不妥。別人暫且不提,光說那根公孫竹子,萬一自己推三阻四,他又起了疑心,讓那隻貓兒半夜提劍來見——嘖……咱可受不起此等刺激。
想到這,金虔打定主意,微微凝眉,努力做出一副成竹在胸的德行,緩緩沉聲道:“依在下看,唯今之計也只有將那張休書帶回開封府,其後……”
“對啊!”公孫先生突然面露喜色,回身對包大人道:“大人,金虔小兄弟所說有理,大人在駙馬府雖然看過休書,但那時時間倉促,即使有破綻,大人也難以察覺,不如我等將那休書帶回,細細查驗,或許能發現些蛛絲馬跡也不一定!”
包大人聽後大喜,急忙對身側的展昭道:“展護衛,那公主和駙馬此時應在宮中伴駕,那張休書定然被留在駙馬府內,你速速取來。”
展昭立刻上前拱手,朗聲道:“屬下遵命!”
展昭說罷轉身便走,王丞相一見,急忙又道:“展護衛,此時天色已然不早,依宮中慣例,公主駙馬恐怕在一炷香內就會回府,你要速去速回!”
“展昭多謝丞相提醒!”
聲音未落,只見大紅身形一晃,一陣勁風劃過,花廳內便無展昭人影。
眾人一見,不禁心中暗暗讚歎不已。
包大人這才回身對金虔笑道:“小兄弟果然心思敏捷。”
金虔被卡在嗓子眼的半句話噎得半晌沒喘過氣,許久才幹笑幾聲,回道:“包大人過獎、過獎。”心裡卻道:搞什麼,咱本來是建議把那張休書偷來毀屍滅跡,怎麼變成了這般?
偷眼向公孫先生望去,卻見公孫先生面帶喜色,拈鬚微笑,金虔也鬆了口氣:看來公孫竹子挺滿意,沒又起什麼疑心——算了,條條大路通羅馬,只要問題能解決就成。
展昭一走,眾人一時間各懷心事,屋內竟無人開口,偌大一個花廳居然寂靜異常,氣氛凝重。金虔被壓迫得幾乎喘不過氣,心裡暗暗期盼展昭能早些出現。
幸好“御貓”展昭輕功卓絕,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屋內勁風一掃,就見一身大紅官袍的展昭靜靜立於花廳中央,從懷中掏出一張白紙道:“大人,屬下幸不辱命,已經將休書帶回。”
公孫先生急忙上前,接過休書,遞到包大人手中。
包大人上下掃了幾遍,又將秦香蓮叫到面前問道:“秦香蓮,你來認認,是否就是此張休書?”
秦香蓮上前幾步,細細看了幾眼,不由眼中含淚,泣道:“回大人,就是這張!”
包大人點點頭,又將休書遞與公孫先生,道:“公孫先生務必細細查驗,看看是否有線索。”
公孫先生接過,仔細閱讀,卻緊蹙雙眉,久久不語。
金虔好奇,也湊了上去。
只見休書上豎寫著幾行字:
陳門秦氏香蓮,不守婦道,難容陳氏家門,特立休書一封,從此秦氏脫離陳氏家門,從此婚嫁自便,各不相干。
立書人:陳世美
籤書人:秦香蓮
丙戌年六月十二
在兩個人的姓名下方,都有紅色指印。
金虔頓時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