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
貓兒啊貓兒,莫怪咱不仗義,若不是怕公孫竹子見到你一身傷疤發飆,咱也不會用這‘新活美膚散’來應急,只不過有些“飄味”,展大人您就忍忍吧。
白玉堂好容易停住笑聲,獨自趴在船邊喘了半天的氣,才緩過勁兒來,端起臉孔道:“不過五爺倒是十分好奇,到底是何人能有如此本事傷了這貓兒,白五爺倒想會會此人。”
展昭背影一動:“不過是展某一時大意……”
“大意?”白玉堂挑著眉毛,“能讓你這謹慎的貓兒大意,也的確有幾分本事,到底是何人?”
“……”
眸子轉了幾轉,桃花眼中滲出冷意:“莫非是那個到陷空島搗亂的面具小子?”
“不是!”展昭突然提聲,“只是些毛賊,展某一時大意才會遭了道。”
“毛賊……”白玉堂盯著展昭背影,冷笑道,“看來那些毛賊的來頭不小啊……”
一陣沉默後,展昭幽幽開口,聲音隨風傳來,竟似有些沉重。
“金校尉,上岸之後即刻趕回開封府告知大人,就說尚方寶劍不日就會尋回,請大人不必擔憂。”
“啊?”金虔聽言不由一愣,“展大人……這是為何……”
“金校尉不必問緣由,儘管照展某吩咐行事便可。”
咦?
金虔眨眨眼皮,心道:
嘿!這貓兒今日是轉性了還是吃錯藥了?平日裡為了公事恨不得將咱活活累死,怎麼今日如此好心,尋尚方寶劍此等棘手的大事竟不打算讓咱幫手,反倒讓咱先回開封府覆命……如此一來豈不是不但不必奔波勞命,還能報銷些差旅費用!嘖嘖,難得這貓兒打發慈悲一回,咱若還不領情豈不是不近人情……
想到這,金虔不由喜上眉梢,一板身板,雙手抱拳就要應下,可這一抬頭,正好望見展昭筆直背影直坐船頭,湖風吹拂,衣袂翻飛,竟顯得那剪藍影有些飄忽。
嘖,這貓兒好似又瘦了一圈……
啊呀!
金虔心中突然警鈴大作,場景疊換,眼前浮現出公孫先生儒雅容顏,捻鬚笑道:
“金校尉,如今展護衛何在?”
“去尋尚方寶劍了……”
“為何金校尉不同去?”
“展大人命屬下先行回府。”
“為何命你先行回府?”
“展大人並未說明緣由……”
“那可是展護衛單獨一人行動?”
“還有白玉堂同行……”
“展護衛可還安好?“
“受了點輕傷,不妨事……”
“哦……”儒面笑顏漸漸消去,白麵羅剎漸漸顯形,“如今尚方寶劍下落不明,金校尉竟不問緣由、不知所以,便留展護衛隻身犯險。金校尉身為從六品校尉,擅離職守,連白玉堂一介草民還不如,開封府留你何用?!還不速速捲鋪蓋走人!”
金虔頓時一個冷顫,立即幡然醒悟,猛一抱拳高聲喝道:“尚方寶劍一日未尋回,屬下一日不回開封!”
這一聲喝,底氣十足,正氣凜然,令白玉堂也不由側目。
展昭緩緩側過面容,面色沉凝道:“金校尉,此乃命令!”
“屬下誓與展大人共進退,誓與尚方寶劍共存亡!”金虔又提高几分聲音。
“……”展昭定定望著金虔,劍眉蹙成一堆,嘆了口氣,扭頭低聲道,“既然如此,展某也不勉強。”
“謝展大人成全。”金虔總算鬆了口氣。
“……只是……若是……”風中又斷續傳來展昭聲音,“若有什麼意外……金校尉還是要萬事小心……”
“展大人放心,屬下拼的性命也會護大人周全!”金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