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我二人,是我家公子!”細眼小廝道。
“公子?”龜奴探出腦袋往周圍瞅了瞅,“不知你家公子是……”
“我家公子不就在咱身後……”細眼小廝回首一看,卻見身後空無一人,細眼微微一眯,突然雙手叉腰,提聲呼道,“群芳樓到了,公子,莫要誤了大事啊——”
這一聲呼喝,頓把龜奴嚇了一跳,心中暗道:想不到這小廝看起來瘦了吧唧的,這嗓門可真夠大的,這一嗓子,估計附近三條街的人都能聽到。
話音未落,龜奴就覺眼前一花,面前忽的一下多了一個人影。
“我這不是在這兒嘛。”
來人嗓音就好似群芳院裡最香醇的美酒一般,熏熏醉人。
龜奴定眼一看,頓時目瞪口呆。
只見眼前這位公子,一身純白雪紡袍衫,纖塵不染,白靴到底,如踏雲月,銀帶墨髮,墨畫分明,一雙桃花眼,眸轉眉揚之間,春意盎然,風情盡在不言,真好似從畫裡走出來的仙子一般。
龜奴被眼前的翩翩美公子迷住了心神,卻是沒發現那個大眼小廝也是一副受驚表情。
細眼小廝一見兩人此等模樣,臉上笑意更勝,又對龜奴道:“這位小哥,我家公子可是來談大買賣的,勞煩這位小哥請群芳樓的媽媽出來迎客吧。”
那龜奴這才回過神來,點頭哈腰道:“是是是,小的這就去、這就去!”
說罷,就一溜煙跑了進去。
白衣公子四下打量一番,不由有些苦笑,朝著細眼小廝道:“小金子,你讓白某好好裝扮一番,聽憑你差遣,莫不是就是讓白某來逛妓院?”
扮成小廝的金虔抱拳道:“五爺聰慧。”
白玉堂臉上的苦笑更重:“敢問金校尉,這逛妓院可與金校尉所言的‘美人計’有關?”
“那是自然。”金虔使勁點頭。
白玉堂眼珠兒一轉,想了想,點頭道:“也罷,這窮鄉僻壤的,若想找幾個看得過去的美人幫忙,怕也只能來這煙花之地了。”
“五爺明白就好、明白就好。”金虔繼續點頭,“這美人計成敗與否,就看白五爺您的本事了!”
“我的本事?”白玉堂桃花眼中精光一閃,直直盯著金虔,沉聲道,“小金子,你莫不是想什麼餿主意陷害白五爺吧?”
“五爺說笑了!”金虔趕忙擺手道,“就算借咱十個八個膽子咱也不敢啊!一會兒,五爺您什麼都不用操心,只要坐在那喝喝茶、看看美女就行了。”
“當真如此簡單?”白玉堂問道。
“當真、當真!”金虔使勁點頭,“若是五爺您能時不時附和咱兩句就更好了。”
白玉堂定定望著金虔,半晌,才將信將疑點了點頭。
“多謝五爺!”金虔抱拳道。
白玉堂這才將目光從金虔身上移開,又瞪向旁邊還在震驚當中的大眼小廝,在他頭上敲了一個爆慄,道:“小逸,發什麼呆?!”
這一下才把小逸從震驚中敲醒,把腦袋轉向金虔,確認道:“莫不是……他、他就是那個臉上有痦子的……”
“誒?”扮成小廝的金虔一臉莫名其妙,眨了眨細眼皮,這才想起小逸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白耗子的本來面目,心中暗道:嘖嘖,原本是個痦子老鴇的扮相,一晃眼就變成了嫦娥下凡的架勢,這心理衝擊可能頗為震撼了些,哎呀,莫要給這個小正太造成什麼心理負擔才好。
“什麼叫臉上有痦子的?”白玉堂又在小逸額上拍了一巴掌,“叫我五爺!”
小逸捂著腦門,憤憤扭過頭,低聲道:“一個大男人長得比姑娘家還漂亮,也不嫌丟人,居然還招搖過市……”
“你—說—什—麼?”白玉堂兩手揪住小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