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竟變作了這般病入膏肓的病貓模樣?
難道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還是中了難解之毒?不對不對,與其說是得病中毒,不如說更像是——那個詞叫什麼來著——對了,神經衰弱!
難道貓兒是受了什麼不得了的打擊得了什麼嚴重的心理疾病?!
“白兄,金校尉,展某有禮。”被懷疑得了嚴重心裡疾病的某護衛大人彬彬有禮的向二人抱拳問好。
白、金二人同時一愣。
“展昭你沒事吧?!”白玉堂驚呼。
“展大人您還好吧?!”金虔大驚失色,但覺胸口那股悶氣又加強了,壓得心臟肌肉扭曲微微發痛。
這貓兒不會是吃錯藥了吧?以前每次見到咱,不是催咱巡街就是逼咱蹲馬步,口氣雖稱不上凶神惡煞,但絕對是底氣十足,而不會像此時這般……這般……好似遇見路邊掃大街的大嬸一般不鹹不淡的打招呼……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白兄、金校尉,展某還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展昭略一頷首,轉身欲走。
“展昭!你有本事走一個看看!”白玉堂火冒三丈,唰得一聲抽出畫影寶劍,打橫攔住展昭去路,“你這幾日早出晚歸連面也不露就罷了,一見面就這樣陰陽怪氣的算怎麼回事?!大丈夫頂天立地,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清楚?!何必這麼遮遮掩掩婆婆媽媽!”
“展某這幾日公務繁忙,無暇與白兄嬉鬧!”
“好、好!就算你忙的沒空與白某這個‘外人’閒話,小金子是你的下屬,為何見了他也是一副扭扭捏捏的模樣?”
“展某何時扭扭捏捏了?!”展昭突然大喝一聲,怒目瞪向白玉堂。
“哼!還說不是扭扭捏捏?!”白玉堂一副抓住別人小辮子的無賴樣,“你自進這院子以來,連正眼都不敢看小金子一眼……難道你做了什麼對不起小金子的虧心事?”
經白玉堂這麼一提,金虔這才驚覺,這幾天的違和感是從何而來了。
明明現在和展昭是比鄰而居,但除了搬來第一晚的那隻醉貓外,見到展昭的機率幾乎為零。
而長期堅持不懈的蹲馬步大業也突然莫名終止了。
平日展昭向自己下達命令時,絕對是目光灼灼瞪得自己毫無閃避之地,可今日,卻連看也不看自己一眼。
“展大人,難道是屬下做錯了什麼……”金虔忙上前一步,疾呼道,“展大人儘管罰屬下,屬下上刀山下火海絕不眨一下眼皮!”
“金校尉多慮了。”仍是不鹹不淡的語氣,“展某確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
說罷,藍影毫無留戀急速遠去。
“臭貓,你給五爺我站住!”白玉堂追了出去。
望著一貓一鼠的背影,金虔突覺一陣虛脫,腿一軟,抱著腦袋蹲在原地,覺著自己也快神經衰弱了。
“完了、完了……難道是咱偷偷賣了貓兒腰帶劍穗被發現……不對啊,上次不是已經罰過了嗎?要不是貓兒剛領回來的新床單被咱裁成手帕賣給紅燈區的……不對啊,此項業務咱還在市場調查階段,尚未實施啊!那、那到底是賣哪件物件被發覺才惹貓兒成了這般奇怪模樣啊啊?!不成,咱點去貓兒屋裡點點貨,看看有沒有什麼被咱遺漏的!”
想到這,金虔打定主意,轉身就朝四品護衛的寢室奔去。
可還未邁出兩步,就見一個好似從畫中走出的美少年急急衝進內院,一把拽住金虔胳膊往外拖:“小金麻煩了、麻煩了!快、快隨我去幫忙!”
“範小王爺?”金虔一愣,“你這是?”
範小王爺滿頭大汗,一臉焦急:“我前段時間出門遊歷時遇到的一個朋友飛鴿傳書來說他的家人中了怪毒,無人可解!小金子,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