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調音師姓黃名敬先,不到四十歲,是一個經驗老到的調音師,受僱於為酒吧提供音響裝置的租賃方,曾在荊州很多大、中型晚會擔任舞臺調音工作。可以說,黃敬先在酒吧調音完全是大材小用,但他似乎沒有對誰抱怨過。總之,黃敬先那工作認真的態度給秦暮楚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有了經驗老到的調音師,秦暮楚三人的除錯特別順利,話筒的聲音、樂器的輸出、每個人的反響都十分到位。秦暮楚看看錶,還有大約0分鐘,抬頭望了一眼臺下,臺下站滿了荊州喜愛搖滾的青少年,大約有一百多人。而此時康百年正在吧檯銷售著他的酒水,笑得合不攏嘴。
秦暮楚把吉他放回架子上,招呼另外兩人下臺喝點酒,為演出做最後的準備。酒對於搖滾樂隊演出至關重要,能起到興奮的作用。而這時,冉佳楠過來對他們——尤其是周健翔抱歉地說“真不好意思,太晚了我要回家了,要不然爸媽又該罵我了。”
周健翔不甘心就這麼讓她走“今天是我第一次登臺演出,你不在臺下為我和樂隊喝彩嗎?”
冉佳楠搖搖頭說道“雖然我很想看你的演出,但時間太晚了,再不回家的話爸媽真的就要罵我了……總之你要努力啊!”
“你一個人趕夜路回去不害怕嗎?”周健翔擔心地問。
“不怕!”冉佳楠指著不遠處的鄭天昊說“鄭哥答應陪我一起回去!”
鄭天昊點點頭,他對搖滾樂不感興趣,巴不得早點離開這裡。
周健翔略帶遺憾地說“那好吧,早點回家休息吧,別耽誤明天上學!”
冉佳楠和各位一一告別,轉身還沒走遠,突然又返了回來,從口袋裡拿出一串東西戴在周健翔的脖子上“這是我求來的平安符,能保佑你演出成功。”
周健翔心想,就這麼個小玩意有個屁用,現在的女孩子怎麼都相信封建迷信那一套,不是求神就是算命的,庸俗的很。雖然這麼想,但他還是儘量裝出很高興的樣子,一邊湊近冉佳楠一邊輕浮地說“還是佳楠對我好,來,哥哥賞你一個吻!”
“討厭——”冉佳楠羞笑著躲開了周健翔的狼吻,向其他人揮手道別後,和鄭天昊一同離開了酒吧。
冉佳楠走後,秦暮楚看到周健翔悄悄地把符摘下來,放到褲子口袋裡。
喝了些啤酒,秦暮楚漸漸找到了臨演出的感覺,他伸出手掌示意,王、週二人同時伸出手落在他的手掌上面。秦暮楚有些激動地說“這是我們第一次演出!這裡就是我們夢想開始的地方!大家加油!”
三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大家齊聲喊道“加油!”
這時舞臺的燈光也已經亮起,臺下的樂迷紛紛將注意力轉移到舞臺上。秦暮楚三人先後上臺,各自來到屬於自己的位置。
秦暮楚和觀眾們打著招呼“大家好!我們是‘打口帶’樂隊!今天晚上是‘臭蛋’樂隊第一次來荊州演出,我們作為荊州本土的一隻年輕樂隊,很榮幸得到為‘臭蛋’樂隊擔任開場嘉賓的機會!”
何為開場嘉賓?當然這是不過是一個比較體面的說法。說白了就是在主樂隊正式演出前,請一支或幾支不出名的樂隊作暖場,烘托一下演出的氣氛,帶領觀眾進入狀態。這樣主樂隊上臺時,現場的氣氛已經被調動起來,效果會好很多。不要小看暖場樂隊,事實上國內外確實有很多樂隊是依靠在大樂隊或知名樂隊前做暖場——說好聽點叫開場嘉賓——一步一步成長起來的。
看到臺下響應者寥寥,秦暮楚滿不在乎,接著說道“這次演出是荊州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地下演出,也是我們樂隊的首次登臺,希望大家今天晚上玩得開心……第一首歌《好戲》!”
話落琴起,“ewShoolu”那獨有的歡快節奏響徹到酒吧的每一個角落,秦暮楚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