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楚興奮地伸出了右手。
原來這個人便是紋身師阿木,戴薇琳的男朋友,在武漢的時候二人曾經有過一面之緣,日過境遷,阿木已經記不得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名字了,但秦暮楚依然記得,因為阿木身上的紋身實在令人難忘。
一番寒暄過後,阿木說出了自己來北京的目的,原來他看好的是北京的文化氛圍,阿木以為在這種氛圍的催化下,喜歡紋身和接受紋身的人一定比武漢多,這就意味著商機也就會多一些。所以,在經過周密的準備之後,阿木把他的紋身店遷到了北京。
“戴姐姐沒和你一起來嗎?”秦暮楚問道。
“沒有,她現在還在武漢上學呢。”
“我暈,這年頭還上什麼大學啊,畢業就等於事業,還不如早點出來混呢。”
“是啊,我也曾這樣勸過薇琳,但她說都大四了放棄學業太可惜了,索性唸完它。再說了,她樂隊的成員不也都在武漢嘛,我可不敢因為自己的生意而影響到那些姑奶奶們的前途,所以……唉,所以我就一個人來了。”
彼此聊了一會兒,阿木看了看錶,說“不好意思哥們兒,一會兒有一個顧客到我店裡紋身,昨天約好了的,我先回店裡了……對了,我的店就在那條路口的拐角處,叫‘阿木紋身店’,雖然店名挺沒創意的,但我的技術絕對沒得說,哪天打算把你的皮上添點新潮的玩意兒,找我……這是我的名片,你們身邊要是有打算紋身的朋友就幫我美言幾句,現在的生意不好做,謝了……還有,你們什麼時候再來這邊兒啊?別忘了把盤給我帶過來,我是真心想買。”
“你放心吧,再過來的時候我給你打電話,或者順路的時候送到你店裡。”秦暮楚揚了揚手裡的名片。
與阿木的這次偶遇,讓秦暮楚動了紋身的惻隱之心,但他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心說連飯都快吃不起了,哪還有閒錢紋身啊,還是抓緊時間掙錢才是正道。
於是,秦暮楚蹲下身子,更加賣力地吆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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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年底,在這段艱苦的時期,秦暮楚等人充分發揚了吃苦耐勞的精神。在那間陰冷潮溼的農民房裡,大家只用了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便創作出五首風格迥異的歌曲來,樂隊成員彼此間的配合也能達到默契了。於是,秦暮楚決定找文雯聯絡演出的事宜,俗話說的好,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演出很快就聯絡好了,在五道口的一間比較知名的酒吧,那家酒吧打算做一個通宵的聖誕夜拼盤演出,文雯沒費多少口舌就說服了那家酒吧的老闆,但作為新面孔,“烏托邦”樂隊被放在第一個登臺,時間是當晚八點。
秦暮楚的經驗告訴他,第一個出場的樂隊往往不會給人們留下印象,但他還是答應了下來,因為這種給新人嶄露頭角的機會並不是常見的。雖然“烏托邦”樂隊大多數樂手大多都有著多年的演出經驗,但歸根結底,這是他們第一次以“烏托邦”的團體亮相,所以不宜過多地要求什麼。
聖誕節那天,秦暮楚一行六人早早地來到了那家酒吧,也見到了文雯和“大茶壺”樂隊的三名成員,他們的鼓手王樂樂弄了一個誇張怪異的雞冠頭,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彼此打了聲招呼後,秦暮楚便打算提前上臺調音了,雖然他是主唱,不需要任何的樂器,但他還是不放心,叮囑大家一定要認真調音,爭取讓手中的裝置發揮出最好的效果。
在一切準備工作就緒之後,秦暮楚把其他人叫到一起,大家圍成一個圈,相互說著鼓勵的話,除了秦暮楚。他沒有說話,而是在內心不斷地激勵著自己秦暮楚,經過了那麼長時間的忙碌,現在終於步入正軌了!今晚,你要拿出十二分的精神來,用歌聲去感染臺下那些觀眾,用品質去贏得同行們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