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你做‘copy’演出不是挺順利的麼?”文雯問道。
秦暮楚無奈地笑了笑說:“我們樂隊——具體應該說是我個人在酒吧一條街那邊兒惹了些麻煩在那邊兒混不下去了這是第一點。第二我們哥幾個不甘心老是翻唱別人的作品決定改做一支真正的搖滾樂隊一支原創的搖滾樂隊。樂隊的名字已經起好了就叫‘烏托邦’。”
文雯琢磨了一下說:“恩‘烏托邦’……不錯是個好名字。就是不知道你們樂隊的水平配不配得上這個響亮的名字。”
“當然了!”秦暮楚半開玩笑地吹噓道:“我們幾個實力俗的樂手湊在一起樂隊不出一年準保出專輯!而且還能大賣賣他個兩、三百萬張的!到時候無數個小姑娘苦苦地守在唱片公司的門口等待著我給他們簽名我專門挑漂亮的姑娘籤那些難看的、不順眼的統統不予理會哈哈!”
“得了你就吹吧!”文雯不屑地白了對方一眼:“你說的這些要是能實現從此我名字倒著念!”
“這不一樣嘛……”秦暮楚小聲嘟囔了一句。
這時候服務員把兩杯香氣撲鼻的咖啡端了上來文雯拿起湯匙攪拌了一下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小口遂說道:“好了咱們說正經事你打算從我這裡進多少貨?”
“我沒什麼錢就是想做點小買賣賺點兒恩……四百塊錢能買多少張?”秦暮楚小聲問道。
“外行了吧我們進貨從來不以‘張’來計數。”
“那以什麼?”
“論斤。我老公阿康他的叔叔不是在海關工作嗎他們一般收繳了這些‘美國垃圾’後集中堆放在一間庫房裡面。拿貨的時候就隨便從裡面捧出一把過秤交錢走人就這麼簡單。”
秦暮楚嘴裡的咖啡差點噴了出來他咳嗽了幾聲問道:“那如何保證盤的質量呢?”
文雯搖搖頭:“無法保證全憑運氣。運氣好的話你可以在一堆盤中挑出幾張甚至幾十張‘尖貨’運氣不好的話全是‘糟柑’甚至是空盤盒。”
秦暮楚明白對方說的是行話‘尖貨’就是指那些行量小的、質量上乘的、損壞甚微的唱片而‘糟柑’則是相反的意思但他以前並不知道原來打口製品的進貨方式是這樣的對此感到新鮮。
“如果全是‘糟柑’的話那我不就賠了?”秦暮楚說。
“可以這麼說其實貨的好與壞和你拿貨的時間和批次並沒有多大的關係關鍵是看你的運氣。運氣好的話也許一張‘尖貨’就能收回所有的成本運氣差的話你就是擺一年的地攤也不見得能賣出去一張‘糟柑’。這就是賣打口唱片的樂趣和刺激所在。”文雯介紹道。
文雯的話讓秦暮楚對打口帶有了更深層次的了了解深思熟慮後他決定嘗試一次於是對文雯說:“斤這個計量單位太模糊了你就說四百塊錢大約能買到多少張吧?”
文雯託著腮幫子想了想說:“我也說不好一般進貨都是阿康負責的我只負責販賣。其實我對搖滾樂瞭解很有限根本分不清哪張是‘尖貨’哪張是‘糟柑’。”
“那你賣的時候怎麼能分清楚呢?”
“你傻吧我們賣之前一定會把cd唱片按照貴賤等級分門別類地放到不同的盒子裡擺攤的時候按照前面便宜後面貴的順序擺放這樣不就就不會賣錯了?”
秦暮楚想想也對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
文雯喝完了杯子裡的咖啡用紙巾擦擦嘴然後說道:“這樣吧你把錢給我過幾天阿康去進貨的時候我叫他順便把你那一份也買來。不過我可沒時間給你送過去你得自己來我們學校取我們學校的地址你知道嗎?”
“不就是服裝設計學院嘛我坐車經常路過那裡從無名村到你們學校也算方便這個沒問題!”
“那好吧等我把貨拿回來以後再給你打電話吧最後感謝你請我喝的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