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辦不到!”
“換句話說,你願意死也不願意說出你的來歷?”
“尊駕以死威脅在下?”
“在下的來歷,對尊駕如此此重要麼?”
“也許毫無價值,也許非常重要!”
斐劍想一想,道:
“如果尊駕說出此中原委,也許在下可以考慮應否奉告來歷!”
“掘墓人,你這是反客為主?”
“尊駕如認為不當,可以不採納。”
“掘墓人,你這是本主人生平所見最狂傲的人,迫使我再改變主義,你身佩長劍,對劍術必有相當造詣,現在給你一個最公平的機會,你將憑你的身手決定你的命運,你身旁站的,是本主人大弟子舒眉,你能殺死她,便可離開,否則被殺……?”
斐劍冷眼一掃身側的紫衣少女,只見她面寒如水,沒有任何表情。
“紅樓主人”又道;
“舒眉,給他兩粒丹丸,給他兩粒丹丸,讓他療傷恢復功力,一個時辰後動手!”
“遵命!”
紫衣少轉身自去,屏門後聲音寂然。
斐劍內心起了很大的激盪,“紅樓主人”的用心,實在難測,竟然以門人子弟的生命力為賭注,若非她有十足的自信,便是殘忍的近於瘋狂。
顧盼間,紫衣少女姍姍而出,春蔥似的玉指,挾著兩粒一紅一白的丹丸,面上平靜得如一泓秋水,脆生生的道:
“服下去,一個時辰後你會回覆如初!”
斐劍有些茫然的接了過去,納入口中,紫衣少女再度推開,他目光略一顧盼之後,就階沿上跌坐行功,以助藥力離行。
藥力奇猛,甫一落腹,便覺丹田之內熱流滾滾,忙照師傳心法運功……”
醒來時,但黨內力充沛,傷痛全失月色昏黃,已是傍晚時分了。
紫衣少女舒眉,已不知何時按劍在階前小院中相待,方立起身形,碧紗屏門之後,傳出了“紅樓主人”的話聲:
“掘墓人,為爭取你的生命而戰吧!”
斐劍下階,步入院中,冷冷的道:
“非分出生死不可?”
“當然!”
“這太過殘忍?”
“如果你自嗚仁厚的話,就對自己殘忍吧!”
“斐劍咬了咬牙,轉身面對紫衣少女,徐徐拔劍在手道:
“姑娘請!”
紫衣少女淡淡的道:
“這是生死之搏,明白嗎?”
“知道!”
“此地我是主你是客,你先出手!”
“在下與姑娘無怨無他,只是貴主人立意如此,休怪在下手辣……”
“不要太自信!”
這話,跡近嘲諷,住斐劍內心中一絲不忍之念全泯,殺人在他不算回事,但那要看物件,被迫殺人,卻還是破題兒第一遭,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不殺人就只有被殺沒有選擇,也沒有考慮。
“接招!”
冷喝聲中,那一招“投鞭斷流”,以八成功力發了出去。
“嗆!嗆!”劍刃交擊,發出震耳交嗚,這麼歷辣的劍招,竟然被對方完全封拒於門外,他顫了,紫衣少女的功力還超出他的想象,一種沉重之感,壓上心頭……
劍芒打閃,紫衣少女出劍發擊,凌歷詭辣的招式,帶著駭人的殺氣,舉劍封攔這下,竟被迫得退了兩步。
沒有任何猶豫,他挾以畢身所有功力,猝犯反擊。
劍氣激撞攪扭,向四外進射,發出一片刺耳的襲空之聲,人影霍然而分,斐劍一顆心倏往下沉,他已竭盡所能,而對方似未盡全力,優劣之勢已判。
紫衣少女輕笑一聲,手中劍徐徐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