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一凡開口道:
“大哥,今後行止如何?”
斐劍想了一想,道:
“我準備一探‘劍冢’!”
“現在?”
“是的!”
“無後老人”一搖手道:
“不可,此非其時,凡是謀定而後動,照事實而論,你我三人都不是冢中人的對手,何況還有那一座墨石奇陣阻擋,如果冒然去闖,後果必與那些死傷的武林同道一樣,這事只有緩一步再談,先求得奇陣的破法,再及其他!”
斐劍一想也是,目前不宜去冒這個不必要的險,心念一轉,道:
“當今武林,不知誰精於奇門之學?”
“無後老人”皺眉思索了片刻道:
“傳說中,只有‘武林玉皇’之中的‘人皇’精於此道!”
“什麼,人皇?”
“不錯!”
“晚輩可以找到他!”
“你怎能找到他?”
“他隱居在‘九宮山’……”
“你聽誰說的?”
顯然,“無魂女”死前吐露的幾個字,“無後老人”與尹一凡尚未趕到,沒有聽見,所以才有此一問,斐劍把“無魂女”遺言說了一遍。
“無後老人”駭然一震道:
“這問題相當嚴重,又須從長計算,首先,假定‘無魂女’果是你四師伯遺孤方靜嫻,那她說這幾個字的用意,可能是指‘人皇’是當年殘殺‘五帝’的兇手,這一點因‘附骨神針’之故,與事實相當接近。但,也可能完全不是這意思……”
斐劍腦際靈光一閃,激動的道:
“晚輩想通了!”
“你想通了什麼?”
“前輩不是說當今武林天下,只有‘人皇’精於奇門之學……”
“不是他一人,奇人異士所在多是,這只是僅老夫所知而言。”
“是的,假定‘人皇’便是當年因‘天樞寶笈’而殘殺先師及四位師伯的兇手,或是主使人,他自不會放棄有關‘天樞寶笈’的每一過節,他既精於陣法,這‘劍冢奇陣’之中,可能是他的門人或有關係的人,換句話說,對方已得手‘劍冢’珍藏……”
“嗯!很有道理,但既已得手,何不遠走高飛,為什麼如此張揚呢?”
“這……也許另有圖謀……”
“九宮山你切不可去!”
“為什麼?”
“你的身手,如與‘人皇’比較,相差不可以道里計,試想,你一旦身份敗露,後果如何?就算你找到了對方,實了對方便是兇手,你又能如何?”
斐劍霍然而震,一時之間,答不上話來。
“無後老人”接著又道:
“你目前最要緊的是探查那半部‘天極寶笈’的下落,如果物歸原主,煉成上乘武功,才能談到報仇誅兇!”
斐劍咬了咬牙道:
“如不能尋回寶發,此生就不談報仇了?”
“話不是這樣說,在志者,事竟成,人生的際遇難測,切不可氣餒,你是老夫生平僅見的奇材,將來必有大成,武林劫運已興,期望你在私仇之外,毋忘武林正義,做一個真正的武士,除魔衛道。”
斐劍大是感動,誠摯的道:
“晚輩謹受教!”
“無後老人”重重一拍斐劍的肩頭,莊重無比的道:
“斐劍,不少有心之士,寄望於你,盼你好自為之!”
斐劍一震道:
“前輩這話必有所指。”
“當然,老夫不會無故放矢,不過現在言之時早!”
“晚輩……能值得前輩如此看重嗎?”
“謀事在人,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