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否則怎麼老說一些聽了讓人發火不滿的事情?而不知道為什麼,她最後那個保證,聽起來十分有力,讓人不由得很想相信她……望著弓筱瑩,鄧山不由得想,如果這些人是可以溝通的人,那麼也許自己該更努力一點,說明清楚自己的立場。鄧山沉吟幾秒,整理了思緒之後說:「這樣說吧,我沒有你們傷天害理的證據,總不能聽天選中心一面之詞,就認為你們罪大惡極;但我也不願貿然相信你們,而且我本與世無爭,不想牽涉入太麻煩的事情……簡單地說,能不能你們過你們的日子,我過我的日子?」
弓筱瑩淡淡地笑說:「那如果有天,你發現了我們傷天害理的證據呢?」
這問題可討厭了,鄧山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說:「那麼我會盡力阻止你們。」
「好,說得出這句話,雖有點狂妄,也算正直。」弓筱瑩倒不生氣,接著說:「那麼,接下來就要說到重點了……鄧兄弟,老實告訴你,幾十年來,從天選中心一直到遁能企業,不管在東方還是西方,我們一直相信,能力者,是需要被控制和監視的……如今因為我們自己的衝突,天選中心已名存實亡,這個責任,我們遁能企業必須承擔下來。」
這話鄧山可不大認同,當初約翰就是這個口氣,本以為天選中心轉了性子,原來現在變成遁能企業做這些事……鄧山當即搖頭說:「這樣一點也不合理。」
「不合理嗎?」弓筱瑩說:「為什麼?」
「並不是每個能力者都會為非作歹。」鄧山說:「不分青紅皂白地對人加以控制,等於侵犯他人的自由。」
「那麼,你的意思是,槍火彈藥應該自由販售擁有,不用管制羅?」弓筱瑩說:「就算是歐美等准許人民持有武器的國家,想購買武器也是必須登記並受到管制,更不能隨意使用,不是嗎?」
鄧山倒沒想到這一點,正不知該如何回答,弓筱瑩已經接著說:「而不少能力者的能力,比普通的槍炮彈藥威力還大,更是無影無蹤,難以追緝。這一點,相信鄧先生不會否認……如果槍炮彈藥的管制,不是侵犯自由的話,為什麼對能力者的管制卻是呢?」
如果從這角度來說,確實無可辯駁,鄧山低著頭沒說話,弓筱瑩仍沒停止,緩緩說:「如今鄧先生只因為自己不濫用能力,因此希望保持自由,甚而不惜與我們衝突,萬一有一日,你的親友被無人管束的能力者所害,那時你會作何感想?」
鄧山勉強說:「就算被管制著的人,也不能保證不會亂來啊?」
「正如槍炮一樣,不管如何管理,仍會有漏洞、仍會有意外,但更不能因此不加管制……任何措施都不能百分之百地防範意外,目的只是降低意外發生的機率,鄧先生是明理人,應該聽得懂。」弓筱瑩緩緩地說完,表情輕鬆地望著鄧山,似乎一點也不怕鄧山繼續提出問題.
正如弓筱瑩所說,鄧山是明理人,如果對方說得有道理,鄧山也不會昧著良心硬拗;如果對方所謂的管理,著眼點主要是監視和預防,而不是勢力的擴充,那麼似乎也不是壞事……鄧山望著弓筱瑩,突然有點感慨地說:「弓主任。」
「嗯?」
「你在天選中心也待很久了吧?」鄧山說。
「確實待了很久,我是拉薩分部創始者之一。」弓筱瑩微微一笑說;「不是想間接探聽我的年齡吧?」
「不敢。」鄧山笑笑說:「如果每個天選中心的人,都能像你,誤會會少很多。」
弓筱瑩怔了怔,低下頭想了想,才說:「原來如此。」
什麼原來如此?鄧山訝然望著弓筱瑩,只見她思索了一下,才抬起頭笑說:「多謝鄧先生的提醒,這一點我們確實忽略了。我想,這就是近三十年來,天選者吸收能力者時常起衝突的原因……這些年輕人沒什麼能耐,也沒見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