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能接近他。此時鄧山頗有點自覺孟浪,不該這麼嘩地一下衝下來,對方八成把自己當成會飛的遁能者了。
現在該怎麼辦,直接飛出去撒退嗎?鄧山正思索,突然感覺到周圍開始匯聚了小團的遁能,毫無聲息地在一個個天選中心的人馬身旁炸開,只不過短短一瞬問,天選中心的人們人仰馬翻,摔成一團,能躲過的不到一半。
鄧山抬起頭,卻見周圍圍牆外,浮起了一個個人頭,正是圍困住這大宅的遁能者,他們趁著裡面天下大亂,忍不住開始冒出來偷襲。而那些能躲過的,莫非正是有資質的?
「攻擊牆上頭。」有人一面在地上滾,一面狂叫。
幾支還能用的槍火,目標馬上往圍牆轉了過去,砰砰轟轟幾聲,遁能者們又縮了下去。
看來雖然是遁能者,還是不大希望被這種火力蜻集。鄧山正想抽身,卻感到那疑似弓筱瑩的人群,正飛向高處,遙遙望著這方。雖然在夜間看不清楚,鄧山仍能看出弓筱瑩在其中,另外還有兩人,並不是當初那三位組長,而是鄧山不認識的人物。
「鄧山?」弓筱瑩遙遙望見鄧山,訝異地自語了一聲。
鄧山聽得清楚,她對著弓筱瑩揮了揮手,點地之間,往外又飛了出去。
弓筱瑩見鄧山也沒展動翅膀,就這麼輕飄飄地浮了出來,不由得吃了一驚。但鄧山這樣做畢竟極耗內氣,也不適合浮空不動,所以他飄飛滑翔的目標,是弓筱瑩身下。他們原先站立的地方。
弓筱瑩等人跟著落下,另外兩名男子長得有七分像,似乎是兄弟,他們外表看來是青壯年,似乎和鄧山年歲差不多。但是鄧山也知道,遁能者看外表不準,也不知道這兩人到底幾歲了,他們表情帶點意外和戒備,上下打量著鄧山,頗有點驚疑不定。
「鄧先生,怎會突然跑來這兒?」弓筱瑩臉上十分意外:「你不是明天結婚嗎?我還想到時抽空跑一趟,給你一個驚喜呢。」
弓筱瑩會知道自己的婚期,鄧山並不意外,難過的是,婚禮已經無法舉辦了。鄧山微微行了一禮說:「弓主任,原來你正在忙。」
「說忙也不算太忙。」弓筱瑩皺眉說:「他們拿著武器、埋了炸藥,逼得我們不敢貿然進去,僵持兩、三天了,還沒想出比較溫和的辦法,剛剛鄧先生……」
說到這兒,弓筱瑩停了下來,目光往外轉了過去。原來這兒雖然是別墅區,隨著山路的繞走,一戶戶頗有距離,但這麼像放鞭炮般的槍聲大作,還是吵醒了不少人。遠遠山腳,一輛警車閃著警示燈,正沿著山路往上開,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報警。
此時,那庭院中受傷的人都已經被扶了進去,而外面圍困的遁能者也紛紛隱起身形,除了滿地的彈頭、彈殼之外,似乎和鄧山落下之前差不多。不過只要門一開,明眼人一瞧,還是很容易發現槍戰的痕跡,卻不知道天選中心的人將怎麼應付。
「警察來了啊?」鄧山訝然說:「臺灣警察什麼時候效率這麼高了?」
「因為警局就在附近不遠,他們選這兒落腳也是有原因的。」弓筱瑩一笑說:「今晚鬧得比較大,不知道他們打算怎麼應付……先不管這些,我幫鄧先生介紹,這兩位是兄弟,留著鬍子的是大劉主任,沒鬍子的是小劉主任,都是我的同事,本來沒打算來臺灣,這兩天特別來支援。」
兩名男子對著鄧山微微點了點頭,都沒吭聲。鄧山也依樣畫葫蘆地點頭回禮,心中不由得有點狐疑。這兩人和弓筱瑩身分相若,莫非另外兩個礦坑血案就這兩人乾的?
弓筱瑩目光轉了轉,試探地說:「鄧山先生,我記得你曾答應,不管我們和天選中心的事情,怎麼特別跑來一趟?」
「因為有急事想找弓主任。」鄧山尷尬地說:「電話打不通,我一時心急,就跑來這兒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