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高度安全區,依靠的就是範圍更廣大、將綠區團團包圍的褐區阻隔所有的外來襲擊。
擔任褐區警戒的,基本上都是一些親美的伊拉克土著。在這些土著中,有些人原本就是伊拉克軍隊的逃兵,有些人則是連基本的軍事訓練都極度缺乏、但對美國卻極有好感的當地平民。
單純從作戰能力上而言,這些擔任褐區防衛任務的親美伊拉克土著幾乎不值一提。但美軍所要求的也並不高,只需要這些親美的伊拉克土著在襲擊來臨時能搶先發現,為美軍提供足夠的反應時間進行防禦或反擊就行。
換而言之,美軍需要的不是那些親美伊拉克土著的戰鬥力,而是想讓那些親美伊拉克土著起到人肉盾牌的作用。在美軍佔領伊拉克的幾年時間裡,至少有十幾次自殺式炸彈襲擊被攔阻在褐區範圍內,甚至連爆炸的衝擊波都沒能觸碰到綠區。
幾年下來,美軍幾乎沒有人在這些自殺式炸彈襲擊中傷亡,但擔任褐區防禦任務的親美伊拉克土著死傷了多少,美軍卻始終語焉不詳,最後索性來了個翻臉不認帳,徹底否認了褐區的存在。
眼看著建築物的輪廓越來越清晰唐國銘猶豫片刻,轉頭看向了專心駕車的培南:“按照你所說的綠區安全標準,進入這個區域的人都要經過安全檢查?”
習慣性地聳了聳肩膀,培南伸手從懷中摸出了一張帶有條形識別碼的硬塑卡片:“經常出入的和與區域內某個辦公室有往來的,都會配發這樣的通行證件。但第一次進入的人,會接受嚴格的安全檢查。”
略一猶豫,唐國銘伸手抓起了輪式裝甲車內的通訊器:“潘冠,跟在我們後面開進去。在進去之後,你和大工分開走!”
扭頭瞥了一眼唐國銘,培南頗有些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唐,你的小心謹慎,是不是有些多餘?我們現在是坐在同一條船上……”
輕輕將手指搭在了褲縫旁的針狀物上,唐國銘微微眯起了眼睛,看向建築物入口處用鋼網式沙袋構建起來的外圍防禦工事:“陌生的地方、不太熟悉的人,總會讓我有少許的神經過敏!”
微微嘆了口氣,培南減緩了車速,駕車慢慢滑行到了離建築群入口還有將近一公里距離的外圍防禦工事前。
中規中矩地熄滅了引擎,培南一手高舉在裝甲車駕駛窗前,一手開啟了裝甲車側面diy的活動金屬簾床,慢慢將那張硬塑身份識別卡遞了出去:“費爾南德斯,又是你這愛較真的傢伙?”
一左一右地靠近了裝甲車側面的diy金屬簾床,兩名明顯有著墨西哥血統、身穿marpat沙漠數碼迷彩作戰服的壯漢雖說認識培南,但還是微微抬起了手中的槍口對準培南,擺出了一副全神戒備的駕駛。
在確認了所有車輛都已經熄滅了引擎之後,保持著警戒狀態的一名壯漢伸手從腰後摸出個民用版讀碼器掃過了培南遞出車窗外的身份識別卡,在讀碼器上的綠燈亮起之後,方才放鬆了胳膊上繃緊的肌肉,朝著培南露出了個略顯刻板的笑容:“你們回來晚了,還少了一輛車?”
無奈地嘆了口氣,培南苦笑著點了點頭:“遇見了個大麻煩,差點回不來!”
扭臉看了看輪式裝甲車上的斑駁彈痕,那露出猙獰笑容的壯漢見怪不怪地退後了幾步,朝著防禦工事斜側方的一座地堡擺了擺手:“祝你好運!”
伴隨著那名擔任警戒的壯漢給出了放行的命令,原本橫在輪式裝甲車前的防衝撞尖刺路障迅速倒伏了下去。幾名在防禦工事中據槍對準了輪式裝甲車的武裝人員,也都垂下了槍口。
在離防禦工事不遠處的兩座壘砌式塔樓,還有兩座獨立環形工事中,操控著雙聯裝高射炮武裝人員重新將炮口對準了原本的警戒方向。而在更遠些的地方,一兩點狙擊步槍瞄準具的反光,也飛快地一閃而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