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盯著想要駕車進入建築群的輪式裝甲車。
駕車循著防禦工事後刻意用鋼網式沙袋隔離出的迂迴路線緩緩行駛著,培南似乎注意到了坐在自己身邊的唐國銘專注地打量著車輛左近的建築與防禦情況,索性體貼地再次放慢了車速,讓唐國銘能仔細看清建築群周遭的防禦情況:“唐,這算是你的職業習慣麼?我明白你具有一名職業軍人的素質,但這種隨時都保持著作戰心態的能力,是否對你真有好處?你們中**人就永遠學不會放鬆麼?”
扭頭朝著培南露出了個淺淺的微笑,唐國銘和聲應道:“我當然會有放鬆的時候,可那隻能是在我的國家。而在這兒……你覺得我能在一個買ak比買食物都容易的國家放鬆?更何況,周圍至少還有隱藏得並不高明的六名狙擊手和兩挺機槍,始終將槍口對準我們?”
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膀,培南駕車駛入了建築群的入口。從後視鏡中看著潘冠與哈爾巴拉敏捷地跳出了悍馬車,飛快地融入到了建築群中的人群中,培南苦笑半聲,駕車駛入了一處相對封閉的、用重型集裝箱構建起來的院落中。
迎著從裝甲車上跳下來的培南,一名有著粉紅色面板和金色頭髮的中年人,誇張地大笑著張開了雙臂:“啊……我親愛的培南,很高興再次見到你!喔……你還為我帶來了新朋友?”
側身避開了那熱情過度的中年人擺出的擁抱架勢,培南迴頭看了看被同伴從裝甲車中拽了出來的埃裡克:“皮埃爾先生,讓我們進屋談談吧?我給您帶來了個小小的驚喜,當然……我們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掃視著彈痕斑駁的輪式裝甲車,皮埃爾那滿是汗水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絲驚訝的神色:“噢……看來你們的確遭遇了些麻煩事兒?那麼,去我的辦公室談談吧?先生們,你們也請進來吧?我的辦公室裡有一些冰啤酒,或許能滋潤你們乾澀的喉嚨……”
自顧自地絮叨著,皮埃爾返身走進了院落中一座集裝箱改建的屋子裡。也不等押解著埃裡克的培南等人站定腳步,皮埃爾已經利落地將一個沉重的大型彈藥箱推到了培南等人的面前:“先喝一杯……我的上帝!”
瞠目結舌的看著被培南扯下了頭罩與塞在口中的布團、露出了本來面目的埃裡克,皮埃爾的臉色大變,幾乎是一個箭步竄到門邊,用力關上了屋子的大門:“你們從哪兒找到的這傢伙?!”
朝著面色驟然變得慘白的皮埃爾聳了聳肩膀,培南彎腰開啟了那個巨大的彈藥箱,從彈藥箱中的冰水中取出了一瓶啤酒:“這已經無關緊要了!我現在關心的是這傢伙值多少錢?”
艱難地吞嚥著唾沫,皮埃爾的話音裡有了明顯的顫抖:“我親愛的培南先生,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你帶來的這件貨物……很值錢,值錢到我已經無法立刻拿出足夠的錢買下來。從另一個角度而言……你帶回來的貨物不僅很值錢,還附帶著一個巨大的麻煩!”
將湊到嘴邊的冰啤酒一飲而盡,培南打了個響亮的酒嗝:“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皮埃爾先生,我是依照你的要求進行的貨物收集,而你現在告訴我,你無法履行當時承諾的回報?這意味著什麼,我想你應該很清楚?!”
眼睜睜看著培南的眼神變得冰冷,另外幾名跟隨著培南的僱傭兵也臉色不善,皮埃爾臉上的汗珠驟然變得密集起來:“我的上帝!我親愛的培南先生,事情在變化,你明白麼?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單純的貨物採集與收購的問題了……在你離開這兒的幾天時間裡,發生了一些事情,讓原本的採購計劃變得……不那麼簡單了!”
陰沉著面孔,培南將手搭在了腿部自衛手槍的槍柄上:“可我一直都喜歡用最簡單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站在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