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色迷心竅的東西,你說,你到底和秦八兒說些什麼了?”
連大船聽得“女眷往來”幾個字,猛然抬頭,滿目驚恐,“……小的……小地為了讓八兒……讓八兒安心等……把夫人……夫人的事……”話未說話,全身一軟,癱在地上。
連大河雖是早猜到如此,聽得連大船說出口來,亦是心如擂鼓,汗透重衣,不敢抬頭。過得半晌,聽得小金盅兒輕輕放在桌上的聲音響起,連震雲緩緩道:“全說了?園子裡地事兒、補壩的事兒都說了?”
連大河卟嗵一聲跪下,顫聲道:“大當家,那些事兒小的一個字都沒敢說,大船他半點都不知道。
”拉手一把拖過連大船,甩手兩記狠狠的耳光,罵道:“還不快說,你到底說了哪些?”
連大船被打得口角流血,雙臉紅紫,含糊哭道:“大河哥,我……我只是說,大當家……大當家心裡頭只有夫人一個……只等著娶夫人作正妻……只要夫人不點頭,她就不用進府做侍妾……”
水柱兒傾入酒盅裡地聲音響起,“只有這些?”
連大船連連磕頭,“小的……小的不敢欺瞞大當家……小的當真只說了這兩句……”
“大河,去操辦,抬蓮香做正室。把蕊兒和桂姐兒都抬成偏房,把董冠兒、秦萼兒抬進府裡,淮安的也送過來抬進府裡。把貼子發給揚州城官宦士紳、漕河九省各家漕幫,一個不落。”連震雲將金盅兒舉到嘴邊,“讓蓮香立時發貼子去京城,請夫人回來觀禮。”
網友上傳章節 第九章 直隸漕幫的宋二爺(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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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聽得連震雲吩咐,半句不敢多說,立時應了。無聲,只有連震雲的倒酒聲,和連大船的喘息聲一輕一重地迴響著。
“大當家……小的……小的該死……”連大船繼續著,卻被連震雲截斷,“你今兒留在府裡,把臉上的傷養好再回家去。”
連大河狂喜之中,更是心中凜凜,小心道:“大當家……秦八兒……”
連大船的喘息聲一時高一時低地在船艙裡迴響著,間或一停,似是要斷氣一般,過了一會,又如破風箱一樣吊著半截子氣,復又一高一低地響了起來。
“照舊留著她,讓她姐姐請她進府裡幫著操辦,她和外頭的聯絡也不要卡斷。”連震雲喝了口酒,看向連大船,“你若是不想她死,待她問起你這是怎麼回事,你就說不知道。”
連大河與連大船俱是喜出望外,連聲應了。連震雲站起身來,走到船頭,凝視虹橋下流淌的河水,慢慢道:“已是到頭了,再也觀望不成。明日就起程去京城。”
虹橋下的水,浮著片片花瓣,從拱宸門流出,繞著揚州城走了一圈,流入了漕河,連震雲上京的訊息,和蓮香發出的紅貼兒同時到達了京城齊府。
齊粟娘坐在江浙會館雙虹院裡,笑得眼睛眯成了兩條縫,拿著紅貼兒,前後左右,反來複去看個不休,“哥哥,連大當家何時到京?他來辦什麼事?蓮香雖是叫我回去觀禮,卻也沒說明白何時行禮,我想總要等大當家回去才行吧?”
齊強正皺眉沉思,半晌沒有回答,直到齊粟娘不耐煩地扯他的衣袖,他方回過神來,苦笑道:“誰知道他突然上京城做什麼。總不會是來吃喝耍玩,逛逛京城的私窠子……”
齊粟娘紅著臉啐了他一口,“哥哥說的什麼話,連大當家這樣的正經人,上京來自是辦正經事——”
“喛喛。我說妹子。是誰在我跟前說他但凡見個有姿色地女人就不肯放過?轉眼就成正經人了?你這也變得太快了些吧?”齊強一臉不樂。“他把蓮香抬成正室他就是正經人了?我不一樣娶了老婆?怎地沒見著你誇我幾句?見天兒不給我好臉。”
齊粟娘雙眉一豎。“你還說我不給你好臉?德隆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