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讀書的時候,曹恆注意到墨問的隨從曾三次入內與墨問耳語,墨問嘴角掛著一抹笑容,待他們將老子一書讀完了,墨問道:「今日朝堂很是熱鬧,公主殿下被參了。」
……從未參與朝事的曹恆,就那麼被參了。
「帶人私闖宮門,御史參公主殿下不知禮數,目無王法。」墨問將曹恆被參的內容告之,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看向曹恆。
「理所當然。」被參得挺嚴重的曹恆神色如常地對御史做這事表示肯定。
「墨先生,參了殿下,殿下會怎麼樣?」有伴讀比較關注曹恆會如何,墨問道:「殿下觸犯宮規,陛下昨日已經罰了殿下。參又如何。」
參人本來是想讓曹盼好好地管教曹恆的,曹盼都不用人提醒,該管教曹恆已經管教了,還是依宮規而罰,杖四十,一視同仁,不因曹恆是公主而赦免。
所以,御史的奏本剛在朝會上說出,已經有人提了一句醒,而曹盼只問了一句,「朕罰得眾臣有異議?」
哪怕參人不知是要挑事還是真的心存公心的人得知曹恆捱了四十鞭,作一揖道:「臣無異議。」
「連朕的公主犯了錯都要挨罰,從今往後,不要跟朕說,有什麼人犯了律令不能罰的,明白?」女帝陛下殺雞儆猴,用的還是親生的女兒。早就已經被警告過的臣子們再次面對曹盼的執法從嚴,剛鬆懈點的皮,再次繃了起來。
曹恆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是曹盼會怎麼做,說什麼話,曹恆已經猜到了。
「禁衛統領紫梢紫將軍,也被參了。」墨問繼續丟下另一個訊息,曹恆想到了親娘昨晚說的話,「紫梢將軍並未受罰?」
墨問道:「殿下闖出了宮門,紫梢將軍立時去與陛下請罪,陛下原意是等殿下回宮了一併處置。左僕射進言,受罰不急,解決已經暴露的問題才是關鍵。」
曹恆這回明白了曹盼昨晚針對紫梢的那一句,紫梢一定是去寫杜絕換值再出錯的法子去了。
墨問已經再道:「禁軍鎮守宮門不利,連殿下這樣一群並無武器的郎君女郎都守不住,其過在紫梢將軍這個統領,是為失職。陛下當著眾臣之面,賜紫梢將軍杖六十,而昨日被殿下打傷的禁衛們,陛下重賞。」
賞什麼?一群人面對紫梢這個將軍被打,結果真正沒能守住他們闖出去的禁衛們卻得了賞,完全不明白。
當然也有那麼一兩個明白,如昨天已經被曹盼洗了一通腦的曹恆就明白曹盼為什麼打了紫梢卻賞了那幾個禁衛。紫梢捱打是因為她的兵打不過曹恆這群人,兵無能必為將之過。
那些個禁衛早就已經過了當值的時辰,在沒有來換值的情況下一直守在宮門,恪盡職守,自然當賞。
「另外,益州出現叛亂,昨日政事堂諸公皆提議派人前去益州平定叛亂,前去益州的人選,我等提議皆被陛下否決了。」墨問這話一出來,曹恆眼睛都不眨地盯著墨問。
墨問面對曹恆這般直視,輕輕一笑,「今日朝堂之上,左僕射與陛下進言,讓殿下出使益州,平定益州之亂。」
一片譁然,去益州平定叛亂,這事怎麼聽著都很危險。
「陛下一定不會許的。」有人已經一口肯定這樣的事曹盼一準不可能答應,但是曹恆心裡清楚著,周不穎這位左僕射是誰,那是最早跟著曹盼打天下的,說是最瞭解曹盼的人一點都不過。
但凡他說出口的話,十有八九都是曹盼的意思。結合昨天曹盼問她那一句想不想去益州,曹恆早就心裡有數了。
「殿下去嗎?」墨問根本不管旁人說了什麼,只是問正主。
「去,為何不去。母皇曾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曹恆目光閃爍著一道光芒。
縱然曹盼這麼多年言傳身教讓曹恆感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