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最不需要擔心的。」曹恆回了楊囂,楊囂一頓,曹恆道:「他們要參就讓他們參去,母皇自會讓他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女帝陛下那是曹恆的親娘,曹恆之所以會到這裡是奉曹盼的詔令,曹恆做的一切都是曹盼授意。益州鬧成這樣,動靜夠大,曹恆接二連三被世族坑了,曹恆不在意跟他們鬥,他們如果想利用曹盼把曹恆絕對的打垮,無異於痴人說夢。
「回去告訴他們,我去巴縣了。等我回來,死的這些人我會給他們交代。在此之前,魏將軍,把他們的屍體給我看好了,若再出半點差池,我唯你是問。」活人攔不住他們尋死,也料不到他們竟然會集體尋死,方才打得曹恆措手不及。
不用說,既然益州里有人能讓他們集體自盡而亡,一定還會有後招,曹恆料想他們一定會迫不及待的將自己困在成都裡,困住了,曹恆就像是被關進了籠子的鳥,他們會讓曹恆再也飛不出去。曹恆只要不能動,益州就還是由他們牢牢地把持著。
一頂逼死官員的罪名往曹恆的頭上一扣,曹恆如果不能證明這些人罪該萬死,大魏的官員會就此事一致把曹恆踩在腳下,永無翻身之地。
「諾 。」一進益州事情是一件接一件,先前他們都還沒到益州事情就已經層出不窮,眼下益州的官吏一出手,這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魏止奉命來保護曹恆,如今曹恆交代他的事,沒一件辦好的,要是連屍體都看不住壞了曹恆的大事,他這官也當到頭了。
「殿下,我跟你一起去。」夏侯珉上前一步急切地表明自己要跟曹恆一路的意思。
曹福跟曹茂都瞥了夏侯珉一眼,對於這位迅速地表態不說話,曹福道:「殿下也不能丟下我。」
開什麼玩笑,從小她親爺爺就說了,哪怕他們家的人都死光也一定要護住曹恆,這次離開洛陽前,爺爺再三叮囑絕對要守在曹恆左右,不離半步,曹恆去哪兒,她就得要去哪兒。
一路來益州分道揚鑣,那都是因為曹恆說他們跟著大隊走,她才會平安無事,否則曹福是絕對不肯的。今天再現刺殺,曹福盯著曹恆,堅定地表示她一定要跟著曹恆。曹恆還能不知道曹福,「走。」
她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留在這裡,這些人用一茬接一茬的事就是要將曹恆困住,曹恆必須要趕在他們動手之前跳出他們設下的圈子。
「那夏侯刺使?」楊囂一看曹恆這就要走的樣子,急急地問一句。
「夏侯刺使還是夏侯刺使,除非我們能拿到證據證明她和那些人一夥的。」曹恆平靜地說,楊囂靜默,身為封疆大吏,除非證據確鑿證明夏侯薇有違國法,草菅人命,否則夏侯薇依然還是益州的刺使。曹恆就算是天子之女,奉命前來益州總理益州大事,也得給夏侯薇三分薄面。
楊囂與曹恆再作一揖,「囂明白。」
「你要……」曹恆上前與楊囂一番耳語,楊囂點點頭,曹恆交代完,立刻就要走。魏止瞥了一眼赤心,曹盼既然給了曹恆暗衛就不可能只給一個,有這些人護著曹恆,魏止想著自己應該能放點心。
想是那麼想,曹恆與李嚴點了點頭,李嚴臉色不好看,還是與曹恆也回了一個點頭示意,富貴險中求,這個道理李嚴這樣活了不知多少年的人清楚著。
曹恆就這樣不管成都內被她關入大牢的官員究竟為什麼死而快馬加鞭地趕往巴縣,巴縣經過火焚,一片落敗,一進城曹恆就看到了坐在街道上痛哭的人,心似針扎一般。
「殿下。」崔承之帶著人正忙著救人,守城的人來報曹恆回來了,他立刻放下一切迎來。
「如何?」曹恆見崔承之的臉上都是疲色問了一句,崔承之知道曹恆問的是什麼,答道:「回殿下,死一百零九人,重傷者近五百人,輕傷者近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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