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曹盼見曹恆將這件事辦得這般的好,連連叫好。
「殿下未請陛下便退軍,只怕御史……」墨問對曹恆退兵的事一點意見都沒有,他沒意思,政事堂諸公沒意見,架不住別的人有意思吶。墨問是提醒曹盼給曹恆收拾後尾。
曹盼笑了笑道:「朕讓州平去西域之前給了他一份詔書。」
墨問何等人也,曹盼一說,他那是立刻明白了,與曹盼作一揖,「陛下聖明。」
話說一半的,曹盼沒有告訴任何人,那封詔書是空白的,除了她的簽名印章還有玉璽,裡面空無一字。
而這會兒,曹恆正讓崔鈞寫那一份空白的詔書呢。
崔鈞瞧著空白的詔書,呆若木雞,「殿下,這是陛下讓臣帶來的詔書?」
點點頭,曹恆表示崔鈞說得一點都沒錯。
額頭滴落了一滴汗,崔鈞道:「空白的。空白的詔書啊。」
「是啊。空無一字的詔書。不,也不算空無一字,這上面還是我母皇的印章跟玉璽。」曹恆點了詔書左下角的一處,補充了一句。
崔鈞是真覺得曹盼跟曹恆這母女不是一般的大膽,空白的詔書,曹盼也就那麼乾脆利落並不密封的交到他手裡。至於曹恆,拿著這份空白詔書,她是怎麼想的?
瞄了曹恆一眼,崔鈞想著能從曹恆的表情裡看出來點什麼來,終是一無所獲。
曹恆道:「崔寺卿,詔書裡的內容,還用我跟你說嗎?」
搖頭搖頭,到這個時候了,崔鈞要是還不知道這份詔書裡該寫上什麼內容,他就是個蠢貨。
「那就辛苦崔寺卿了。」曹恆朝崔鈞點了點頭,崔鈞立刻下筆,迅速將曹恆與車師後國議和的條件以及退兵的條件全都寫好了。
完了擱下筆,衝著曹恆道:「殿下請過目。」
過目是要過目的,曹恆也不多說,走近看了看,合了起來,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喧譁聲,一聲蓋過一聲的,都不肯罷休的模樣。
「殿下,外面是西域諸位將軍求見。」赤心在外頭聽著動靜跑了進來,衝著曹恆稟報。
「讓他們進來。」曹恆說著已經走了過去,將桌案上的筆墨都人收了起來,崔鈞也是連忙幫忙的。
這剛收拾好,外頭的人一擁而入,曹恆不緊不慢地道:「諸位將軍急急而來,所為何事?」
客客氣氣地詢問,沒想到一個臉上有一條自鼻而下的傷口的將軍問道:「殿下,殿下如何能不取分毫的從車師後國撤軍了?」
上來就是質問吶,曹恆看著他們,辨不清喜怒地詢問道:「你們是在質問我?」
還是那位將軍急忙就要說話,不想卻叫一個削瘦的將軍道:「殿下,將士們也只是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曹恆一眼瞟過那人,「想要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你們無禮地衝到我的面前,就只要問我事情的經過?」
一眾人都連忙點了頭,表示沒錯,事情就是這樣的,他們並沒有惡意,一點都沒有。
「咚」的一聲,曹恆一腳將面前的案幾踢翻了,利目掃過他們,「我問你,你們有資格質問我嗎?」
一句資格,算是提醒了他們各自的身份,還有曹恆的身份。
「殿下這是要跟我們擺公主的架子了?」沒想到的是,這些人壓根就不吃曹恆這一套,還是那臉上有疤的將軍一臉輕蔑地衝著曹恆說。
「放肆。」話音落下,聲音是從外頭傳進來的,一眾人向後看去,只見秦無緩緩地走了進來,一臉寒霜。
「你說公主擺公主的架子。你說說看,公主,不該有架子嗎?或者,在你的心裡,沒有公主,更沒有陛下。」秦無對著那位將軍問了一句,那位將軍連忙擺手道:「秦將軍,末將絕無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