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鞋,而後貼著手臂攬過來,裝得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說:“走吧!我早想回宮了!”
白枝玉在馬車中等了許久,忽聽見木門吱呀開了的聲音,知道季蕭未同木朝生出來了,忙下了馬車同季蕭未行禮。
男人神色淡淡,只道:“吳御史也要跟著一同回京麼?”
“我原以為他要帶著小瑾在此處逗留幾日,”白枝玉道,“罷了,天氣如此,寧城也沒什麼可遊玩的。”
季蕭未冷嗤一聲,沒見到吳家的馬車,想是不與他們同行,也懶得抽出精力去關注他人,先一步上了馬車。
木朝生本打算跟著一同上去,白枝玉又在身後問:“木小郎君可要與我一起?”
白少傅很懂得投其所好,溫聲笑道:“昨日賑災時碰上糕點鋪的老先生,送了些點心,你應當會喜歡。”
木朝生聞言便心動,但也不敢輕舉妄動,小聲問季蕭未:“陛下,可以嗎?”
“不可以。”
“哦”少年肉眼可見地低落下去,同白枝玉婉拒道,“陛下不准許,算了吧。”
那白枝玉沒來得及說話,反倒是季蕭未先笑起來,嗓音冰冰涼涼,“要去便去,少裝得一副朕欺負你的模樣。”
木朝生衝他呲牙,轉頭雀躍地撲到白枝玉身邊去了。
“慢一點,”白少傅拉著他的胳膊,伸手揉了一把他的腦袋,“還未來得及束髮麼?”
都散了。
他忽覺手癢,想給木朝生束髮,還未帶著人上馬車,卻瞧見白瑾跟著吳信然從前頭過來。
白瑾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悶悶不樂,見兄長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欲言又止片刻,卻始終無法將視線從兄長身邊的少年身上移開。
他咬咬下唇,到底還是開了口,說:“哥哥,我想與你一起。”
木朝生臉上的笑意散得一乾二淨,神情冷到了極點,也不知是否是因為和季蕭未待久了,這一副冷漠的模樣倒真是如出一轍。
他對白家的人倒也不是有多大的意見,先前白梨欺負他他也只覺得這人沒事找事,報復回去便好了,從未有人能似白瑾這般叫他覺得不適,卻又說不出是何原因。
只是同對方在一個環境下便覺得晦氣,偏偏這人還時常湊上來,哪哪都能碰上他。
木朝生沒等白枝玉應聲,自己先開了口,道:“我身份低微,不便與少傅大人同行。”
“小槿兒,”季蕭未撩著馬車簾子淡淡道,“過來。”
男人臉上帶著冰冷的笑,抬眼與吳信然對視著,卻是同白瑾意有所指說:“既然不日便要成親,小瑾也不便再與兄長同車,還是跟著吳御史培養感情罷。”
君主已然發了話,白瑾只能應下來,楚楚可憐地望向季蕭未,卻沒得到男人一個正眼。
對方正微微彎身拉住木朝生的胳膊,將人拎上馬車,而後帷簾罩下來,將二人身形擋得一乾二淨。
白瑾咬著唇瓣,心不在焉跟在吳信然身邊,記著自己兒時在跟隨著兄長他們在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