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小立這幾天情緒不好,我早該看緊他的,給你添麻煩了。”說完拉了把大腰,“走吧,我們回去。”
大腰做出一副可憐狀,低頭不聲不響地跟著壯漢走了。臨出門前又擺了個西子捧心的造型深深回望我和喬謙山一眼:“我走了……再見。”
壯漢拽著大腰朝外走,忽而神來一筆地補了一句:“小立這就走了,你……”又指指喬謙山,“嗐,要就對人家好點兒,別幹這麼造孽的事兒了。”
我遏制住暴怒在心裡吼你他媽是誰啊。
年度奧斯卡影帝葛大腰及其扈從手拉手完美謝幕。
我手扶著門框太陽穴一跳一跳地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尷尬地沉默十多秒後,我關上門低瞥喬謙山一眼:“……內什麼,他們鬧著玩兒的,其實不是這麼回事兒……”
“我知道。”喬謙山抿著嘴低頭假裝收拾檔案。
……你知道什麼呀。
“本來我是想叫你過來領下他的,這會兒他自己走了……你也回去加班吧,耽擱你了。”他聲音小得像蚊子。
我僵硬地站了半天:“……哦。”
“再見。”
“嗯……再見。”
我他媽簡直恨死葛大腰了。
我從公司加完班出來時看見大腰的新保羅偷偷摸摸停在半條街外,車廂內的兩支菸頭一明一滅。
我把車停在他們後面,下了車沒好氣地走過去:“你就這麼釜底抽薪?”
大腰無辜地眨巴眨巴眼:“我,我覺得這麼奏效。”
“奏你妹。”要不是知道我打不過車裡的兩個健身教練,我拳頭早癢癢了。
“別呀,至少有個好事兒。”大腰興致勃勃地把腦袋鑽出車窗外,“喬謙山肯定是彎的,想不想聽?”
“……你怎麼知道?”
“求我呀。”大腰一臉無恥狀。
“求你妹。”我照著他腦袋狠狠敲一下,“今天這筆帳我都還沒找你算呢。”
“什麼呀。”大腰滿不在乎地揉揉腦袋,“就今天我去找他的時候不是裝可憐哭訴麼,那會兒我就留了個心眼兒。我跟他說本來我幻想著陸路喜歡的是個直的,這樣我還有希望,可是那天我在踏莎行裡一看見他我就明白了,同種生物之間的氣味兒是不會錯的,我就知道他那裡還給你留著條縫兒呢……”
我頭皮一緊:“你他媽一天到晚都在瞎編些什麼啊。”
“聽我說,”大腰不耐煩地一揮手,“你知道他聽了這話什麼反應麼?他就那麼聽著,沒承認也沒否認,再加上我自己的感覺,基本上就是了。”
“……瞎說。”我梗著脖子,“沒否認又不代表承認,你這概念不周延。”
“別在那兒自欺欺人了,”大腰拍我一下,“我知道你這會兒心裡美著呢。”
呸。
我跟喬寶霽的婚事拖拖拉拉了幾個月後,終於稍見眉目。
小寶給自己重新找了個伴娘,是她一個還沒出嫁的小學同學。新伴娘叫周文雅,胸大腰細,火辣無比;同學中無論大小都尊稱她一聲雅姐,因為雅姐白酒酒量能有一斤半,酒桌上豪氣干雲,放倒漢子無數。我跟小寶就喜滋滋地盤算著,喜宴上有這一員猛將在,幫忙擋酒絕對不成問題。
小寶的禮服挑好後,雅姐也跟著試了件抹胸小禮服,站在小寶身邊好看得很;身著一襲白紗的小寶美豔不可方物,在穿衣鏡前喜氣洋洋地轉身:
“成了,終於可以結婚啦。”
我在旁邊跟著小寶傻樂,卻也覺得這句話中包含了小寶的太多辛酸。
我跟小寶商量著先上民政局把證扯了再慢慢操辦婚禮的事兒,小寶好意提醒我說你那邊伴郎定了麼,我這才愣了一下,發現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