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知道,就喬董點名找你,可能是人事調動吧,還不讓我進去聽。
說完咯咯一樂:駙馬爺,要升官兒了呀。
……升什麼呀。
我硬著頭皮進去了。一抬眼見喬理穩穩坐在本來屬於羅姐的老闆椅上。
……喬董。我頓了頓,沒敢叫爸。
“坐啊。”他抬了抬下巴。
我坐下,傻不愣登地跟他對看。
“九峰呢有個新的分公司,我希望你到那裡去任職。”他慢慢取過桌上的一份檔案,“調任書我都做好了,本來沒必要我親自通知你,不過我想單獨跟你談談。”
我瞥了眼檔案,我在分公司的職務是副總經理,跟當初喬謙山要赴任的職位一樣。
“你是個人才,公司也不想放你走。所以九峰那邊就算是交給你,你要是好好兒幹,最後總經理的位置也是你的。”他慢悠悠去拿菸斗,“只不過呢,我們希望你今後不要再回南益了。”
我梗了梗脖子,心裡有陣迷霧似地東西在飄蕩著,叫我一時想不出話。
我正猶豫著呢,喬謙山就橫衝直撞地跑進來了。
爸!
“你來幹什麼。”喬理漫不經心看兒子一眼,奇怪地抬了抬眉毛。
“你幾百年不來公司一趟,今兒早上我在停車場一看到你的車我就知道你要搞事兒,”他不悅地走到父親桌前,拿起桌上的檔案瞄了瞄,冷笑一聲兒,“怎麼,你還想把陸路弄到九峰去?”
“這樣大家都好。”喬理很平靜地說著,“謙山,別忘了你曾經答應過我什麼。”
“是,我當然不能忘了我‘曾經’答應過你什麼。”他忽而很歡快地笑了起來,晏晏地靠在大辦公桌上,手指輕鬆敲打著桌面,“爸爸,你有多久沒跟喬小辰的姨媽聯絡過了?”
喬理臉色一變,厲聲訓斥:“你提這個幹什麼?”
“雖然你把撥錢的事兒交給了我;但一向恨不得把你家底子都騙過去的女人,突然一兩個月都不跟你主動聯絡,您就不覺得奇怪麼?”喬謙山含笑看著他父親。這個狡詐的表情我簡直熟悉極了。
喬理太陽穴上的青筋都要爆起了:“你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我只是釐清一些真相。”他低頭把手上的一頁檔案扔到父親桌上,“爸爸,你好好兒把這份親子鑑定看一看,再跟我談這次的條件。”
親子鑑定?我伸長了脖子想偷看。
喬理陰鷙地接過那一頁紙,臉色驀然間變得更加難看起來:“你……你從哪兒……”
“幾個月前的事兒了。我提著錢去了趟九峰,跟您那位乖巧得不得了的假兒子相親相愛地玩兒了一天,盡一下兄長的義務。”喬謙山漫不經心地說,“順便捉了他幾根兒頭髮——至於您的,就更好弄了。您要是不信呢,反正有個大活人在九峰,您愛驗多少遍都行。”
“爸爸,您看過《肉蒲團》麼?”喬謙山堪稱惡毒地笑了笑,“您這是報應啊。”
喬理又不把我調往九峰了,擬好的調任書被他咬牙切齒撕了個粉碎。
不明就裡的羅姐倒是替我惋惜:哎喲怎麼又沒有升官兒呀,是不是小寶那邊捨不得你走?
我故作憨態地笑著說大概是,這不新婚燕爾的,她捨不得麼。
說罷偷看旁邊的喬謙山一眼,他面無表情地繃著臉抿了抿嘴,昂著腦袋走了。
我沒敢當著羅姐的面多問他,回了設計部把辦公室門關上就往他辦公室裡打電話。
“你跟你爸以前到底約定過什麼?”我開門見山。
沒什麼。他想了想,還是開了口:他跟我說……如果我要喜歡男人的話,就把繼承權交給喬小辰。我媽還不知道他在外面有人的事兒,我也不想讓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