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
這一聲,讓左髪丈八還沒出口的吼聲生生憋在了喉間,一張臉憋得特別難看。
“廖化?!”左髪丈八看著廖化,心中後悔,為啥就把他叫到了自己麾下給自己添堵?
“將軍,你看,”廖化沒有理會左髪丈八的臉色,直指著幽州大營道:“幽州軍營竟沒有一隊巡邏士兵,這難道不奇怪嗎?”
“有甚奇怪的!”左髪丈八不滿廖化,瞪了他一眼,道:“沒有巡邏才好!”
“可是幽州軍強悍之名傳天下,怎會如此疏漏?其中有詐啊!”廖化急了,忙道:“將軍,撤吧!”
“撤?”左髪丈八聲音冷了下來:“你叫我撤?本將軍好不容易在地公將軍那裡爭取到這個機會,還未建功,你就讓我撤退,地公將軍會怎麼看我?其他渠帥會怎麼看我?難道你要讓我以後都抬不起頭來?!”
左髪丈八越說聲音越大,最後看也不看廖化,一揮大刀,喝到:“全軍突擊!”
廖化伸出手,張了張嘴,最後自嘲一笑,只好提起鋼槍,跟著左髪丈八衝向幽州大營。
不遠處的樹林裡,劉淵靜靜的端坐在獅虎獸背上,微笑著搖了搖頭,謂身側的典韋道:“黃公義粗心大意呀。。。營中竟然連巡邏的都沒有,不是明擺著讓人生起警惕嗎?”
典韋憨憨的摸了摸腦袋,甕聲甕氣道:“俺老典只曉的砍人,少爺叫我砍誰,俺就砍誰。”
。。。
黃昌這時也發現了不妥,正提心吊膽的看著停頓在不遠處的黃巾軍,手心裡都沁出了汗水,卻是生怕黃巾撤退,白白失了大好機會。
“唉,我為啥就不安排幾隊巡邏呢?”黃昌懊惱的拍拍頭,傳令道:“讓各部兵馬準備!”
左髪丈八一馬當先,看著火光飄忽中靜悄悄的幽州大營,心中閃過一絲不祥。但回頭一看自己麾下一眼望不到邊的大軍,又拾起信心,只道兵多,力壓幽州軍也不是難事,怕甚陰謀詭計?
“殺!”
左髪丈八暴吼一聲,大刀掄起半丈高,轟隆一聲劈在木質的寨門上。可惜聲勢不錯,武力差強,竟把一柄好刀陷在木門之內,一時間拔不出來!
左髪丈八老臉一紅,口中疾呼:“破門!破門!衝!”
黃巾軍只覺頭領勇不可擋,當下士氣大振,潮水一般湧過去,刀槍劍戟,盡往寨門、柵欄上招呼。
幾個呼吸,寨門、柵欄轟隆一聲倒塌下去,黃巾軍喊殺聲一時間震動天地,彷彿勝利就在眼前!
他們猶如蝗蟲,蜂擁而入,刀槍長矛盡數往各個帳篷上招呼,火把漫天亂飛,不一會兒,幽州軍前營幾乎全部陷入火海!未攻入營寨的黃巾軍更是瘋狂了,他們推推搡搡,一窩蜂似地,沒有半點紀律,也不知道在衝入幽州軍營之時,被踩踏致死多少人!
“將軍!沒人!沒人啊!”
“營寨是空的!”
“中計了!”
感覺良好的左髪丈八也明白過來,正要率軍撤退,忽然轉念一想,幽州軍定是怕了咱黃巾大軍,棄營逃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燒了他大營,稍稍撈點功勞,慰藉下心靈。
“幽州軍是沒膽的卵子!跑了!兄弟們,燒光他們狗窩!”
黃巾軍們一聽,感覺很有道理,於是更是瘋狂往營寨內湧入!
營寨一側的黑暗中,一塊巨大的陰影正在慢慢靠近,沒有一絲聲響。細細一看,只見他們黑甲黑盔,人手一張一米長的大弓,羽箭都已經上弦了!
這是幽州弓手!
近了!
他們看見了火光裡無數猙獰的黃巾軍,看見了無數的營寨被點著,燃起幾丈高的大火!他們怒了!
“預備!”
“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