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百名範圍之內,才有兩個名字冒頭,而絕大多數佑安二年的考生的名字都大片大片集中在三千到五千的範圍之內。
也就是說,在這次會試之中,佑安二年也就是今年鄉試的學子,九成都是倒數。
真的是厲害了啊。
邵奕並不需要什麼證據,他是確切知道大邵在正常歷史之中,是要亡國的,一個亡國政權的地方是有多陰暗骯髒也不用多說。在這個時候和那些人講證據,都沒有什麼比一場公平的考試,一切用資料說話更加合適。
[宿主,你準備要怎麼做?]系統當然能感受到邵奕心頭怒火,小心翼翼地說道。
[放心,我不會誤事。]邵奕知道系統在擔心什麼,他正經的工作是要去亡國,而不是去清理大邵的蛀蟲。
但作弊這事,邵奕也不可能讓自己接受,目光冷冽地說道,[先出成績來,然後我會把這一屆鄉試所有中第的學子功名都廢了。]
邵奕當然知道里頭肯定是有無辜的人在,比如協同會之中就有一個過了鄉試的,但現在沒辦法去徹查什麼的。
真能查出來,邵奕當初在朝廷上說要查稅收,那些被貶謫出去的官員,也不會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
所以也就只能是乾脆把這次鄉試的結果都作廢。
邵奕側過目光看向一側開始準備印刷答案的宦官們,對著系統說道:[在此之前,先看看我那些卿家們改出來的成績,會不會和這份名單的結果一樣吧。]
[若是有今年鄉試的考生在三十人的名單上……]邵奕並沒有把這話說完,但其中是什麼意思不管邵奕還是系統都很清楚。
尚書省那邊終於是收到來自宮裡頭傳遞下來的答案,負責本次會試的考官們並不知道自己頭頂上已經懸掛起來了斷頭閘,隨時都可能會落下,他們十分感恩地謝過送答案的宦官,一個個手速飛快的拿了份答案飛速閱讀起來。
面對這次陛下出的卷子,這些考官們也會在忙碌處理公務之餘和同僚們說起這題目。
作為書生,求知也是他們的本能。
他們也很想解開陛下出的這些題目,但是肯定沒有辦法如同考生那樣花費大量時間絞盡腦汁去琢磨,不過他們可以叢集策之力一起來琢磨。
只是這些題目太過於玄妙,官員們也不確定自己所得出來的答案,是否是陛下所出題目真正的解。
現在答案出來了,已經憋了四天的好奇心促使他們做出了這樣的舉動。
官員們看著那些史書經義題所給的答案,紛紛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原來如此,是從這個地方理解的,陛下所給解答確實讓人心服口服。
——這種說法很有意思,被某大人說中了,陛下確實在此題下了陷阱,不知道這次有沒有考生看出來。
官員們看完一直困擾著他們的史書經義兩場考試的答案後,相互討論了一番,都對陛下給出來的這份答案沒有任何異議,甚至有人已經開始誇讚起來他們陛下對史書經義研究的真是透徹,便是稱呼陛下為一代大儒也不為過什麼的溜鬚拍馬之話也冒了出來。
心中疑惑得以解答,官員們身心都得到了放鬆,而後才翻開了策論題的答案。
前面史書經義的回答只有一個方向,也就是除了正確之外就都是錯誤,但策論不一樣,每個人都可以對一件事情有不同的解法,很多時候不能以對錯來劃分,只能說是上中下之類的區分。
在沒有真實實踐的時候,有的時候也不好說某些看起來天花亂墜的答案,究竟是屬於哪一個等級。
但陛下給出來的這份答案卻有了明確,這一題可能會有什麼樣的策論,每種可能都給予了分值。
朝臣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策論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