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條勾畫了出來,是年輕人喜歡的版面設計。
我想知道錄豫帶中,究竟錄製了什麼內容,於是將其插入錄影機中,但怎麼都無法播放。我檢查了一下才發現,磁帶已經全都被扯了出來,裡面什麼都沒有。
在那些深綠色的破布條上,用黃色的絲線,繡著“KIMOTO”的字樣。看樣子是被強制繡上去的,布條非常難看。木本是瞳的姓。或許這是繡上了名字的衣服,也可能是撕碎小物件後,留下的下腳料。
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布條上,有用錐子穿刺的痕跡。令我覺得有點不寒而果。看上去那是飽含著憎恨、不停地連續穿剌的瘕跡。我將布條拿在鼻子附近,聞到了一股油漬的味道。
我的腦海中,突然掠過一絲可怕的想象:誠將承載著曈的記憶的錄影帶拿在手裡,胡亂地扯出裡面的磁帶,還一邊往她的遺物上灑著汽油,一邊將其哧哧地撕成碎片。
誠和曈的婚期,眼看就要臨近了,本來他們看上去是那麼的幸福。但是,就在我看不到的時候,他們兩個人之間,或許產生了一些摩擦。
我打電話到誠的公司,才知道他5月末的時候,就已經辭職不幹了。但是,即便是在那以後,誠也會打扮得整整齊齊的,像往常一樣出門而去。他並不是去上班,那又去幹什麼了呢?……
誠還什麼都沒有跟我說過,就那樣離奇地消失了。
但是,最初的時候,我還以為不會有什麼事。失去了深愛著的人,或許是他為了療養心中的傷痛,花很長一段時間,出去旅行了呢?……我一直這樣想著,所以,也就沒有怎麼當一回事。
但是,一個月過去了、兩個月過去了……誠哥哥卻依然沒有回來。
誠哥哥失蹤兩週之後,我也離開了家,開始了公寓生活。我再也無法忍受在那麼寬敞的家裡,一個人孤獨的生活了。我還在誠的桌子上,放了一張便條紙。上面寫著讓他回來之後,趕緊聯絡我之類的話。
最近,為了使老宅空氣保持清新,我每個月都會回去一趟,但是,絲毫沒有發現誠回來過的跡象。已經過去一年時間了,但是,事情並沒有絲毫進展。每次看到在車站前流浪的男子時,我都會停下腳步,去確認那是不是我的哥哥誠。每當我看到新聞報道里說,有身份不明的屍體被發現了的時候,都絲毫不敢怠慢地去核對年齡和相貌。但是,這樣還是無法找到誠。
自從上個月,我與樣子訂婚之後,只要一有空,我就會上街走一走,去尋找哥哥誠。我想把祥子介紹給誠。我特別希望我們的婚禮,能夠收到他的祝福。
從拉麵館裡出來之後,我還是漫無目的地,繼續行走在繁華的街道上。路上,我還去了誠經常去的商店裡,打探他的訊息,但是,絲毫沒有得到有價值的答覆。
尤其是出售無線電和收音機的商店,我會格外的注意。誠從小就很喜歡搗鼓機械,他還拿到了業餘無線電收發報的許可證,和電器工程師的資格證書。大學二年紀的時候,誠製作的竊聽器,還給我們兄弟兩人,帶來了不少樂趣。
為了確認竊聽器的效果,誠還偷聽過打給母親的電話。但極其偶然的,那次聽到的秘密,竟然是一個讓我們很震驚的訊息,母親正好向自己最要好的朋友說,自己已經到了癌症末期。
最終,母親都沒有告訴我們,她罹患癌症的事情,並在一年以後離開了這個世界。我與誠也正如母親所期望的那樣,直到最後,都裝作並不知道母親病情的樣子。
對不起。就因為我,在母親最後的時光裡,讓你留下了傷心的回憶!……
母親的葬禮之後,誠對我說:“如果,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就好了。或許應該立刻就把話說明白的。這不是在相互欺騙嗎?我們,直到最後,還在跟母親撒謊。”
“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