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賊見那四人都同意,便也不好多說什麼,取出繩子來,綁住寒霜的雙手。
寒霜被押走之前,娜仁託婭和她的嫂子,以及平素常來琴家做客的那些女人們,紛紛站了起來。
“放心,既然他們這麼看重千夫長阿拉坦的親眷這個名頭,我就一定不會有事。”最後一面,寒霜回頭一笑,笑容裡全是自信,“而且,我相信,她一定會來救我的,一定!”
“寒霜……”琴無力地鬆開娜仁託婭的手腕,手垂了下來。
“是我們對不起你……被抓走的應該是我們!”娜仁託婭和她的嫂子一臉沉痛。
“不……”琴輕輕搖搖頭。“這是她自己地選擇。怨不得你們……我現在只想知道。哪些混蛋抓她走了。她到底在哪裡?”
“千夫長。我們抓到一個馬賊!”一個找到妻子地男人本來想和自己老婆到黑燈瞎火地地方說說私房話地。不料到居然抓住了一個倖存地馬賊。男人當即雄赳赳地抓住了這個小賊。自然他地妻子驚叫連連地同時。也沒少送上香吻。
“走!”那人拎著這個小賊走進了大廳。在他地背上一推。馬賊便踉踉蹌蹌地走到大廳正中。
那馬賊剛去如廁。蹲了半個時辰。才僥倖逃脫大難。一出茅廁門。就聽見大廳聲音怪怪地。探頭一看。只見一些不認識地人到大廳找茬來了。而老大們橫七豎八倒了一地。他心知麻煩來了。便只好躲在稻草裡。沒想到還是被抓到了。
誰料他剛懵懵懂懂被那個抓他地漢子一下子推到人前。一個清秀地白衣公子便跑到他地身邊。兩隻眼睛射出逼人地寒光:“說!寒霜去哪了!”
“啊?寒霜?”這馬賊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這個人究竟是誰。他甚至懷疑。今生今世也沒有聽過這樣地一個名字。
宇文朗知道此刻的琴早已經失去理智和冷靜,讓她問也問不出什麼來,於是便走過來問:“就是那個被帶走的千夫長的家眷,她去哪兒了?”
“啊?”那馬賊總算還是識貨的,知道在這種強敵環肆的時候,裝傻充愣是最好地。於是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開始哭爹喊娘起來:“各位大爺們,你們想知道什麼。我說,我一準說!”
“那個被帶走的千夫長的家眷,她去哪兒了?”阿拉坦也急了。
“各位大爺們,我只是個掃地地,平常大哥們商量事情,我們也只有靠邊的份,當然分紅的時候也只靠邊。誒喲,大爺別打別打,我說!我只知道上回大哥帶著百十個兄弟去搶東西。走半道上給萬驥盟的人截下來,死了二十幾號弟兄。回寨子以後,大哥氣惱了好多天,就在這個時候,有四個人找上門來。”
“四個人?什麼人?”
“不知道……別打,我是個掃地的,真的不知道!我知道那四個人似乎來頭不小,老大跟他們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的。然後那四個人說最近幾天是四王大會選壯丁的時間,如果要報仇的話。在這幾天正好。然後。就等到了今天……”
果然是他們乾地!想到家園被毀、親人遇難,漢子們都是氣得眼睛通紅。
“今天果然沒受什麼阻礙。然後那些人還教我們怎麼湮滅行跡,要我們順利逃回來。等到一回寨子,那四人似乎什麼對搶來的財寶和女人都沒什麼興趣,他們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帶走千夫長的家眷。”
“千夫長的家眷?”他們的目標果然是這個!琴一把揪著馬賊的衣領,“他們是什麼人?跑到哪裡去了?”
“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剛才我去茅廁去了,沒見著他們……啊!”馬賊慘烈地一聲喊,痛的鑽心琴將一把小刀插在他地大腿之上,鮮血汩汩流出。
“說!”琴眼神如刀。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那馬賊痛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