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氚閹����
“住手!”琴冷冷地命令一句,侍衛們看著琴眼力刺出的寒芒,不自覺縮回了手,待在一邊。琴又回頭,柔聲勸道:“乖,放手。你剛才不是說了麼,清者自清,我們明明沒有做過,不用擔心被冤枉。”
“可是……”誰都聽得出來,這只不過是勸慰的話。說實話,就算她琴真的無辜,宇文朗要她死,誰能救得活她?!
“你不放手,我怎麼去申辯呢?要相信天道昭彰。”琴用力掰開寒霜地手,又問道:“你看看,我的臉上是否有灰塵,頭髮是否順暢?”
正文 十九、金殿大審
“誒?”沒想到這個時刻,琴還有心情問這種事,遲疑了一瞬,寒霜答:“很美麗、很乾淨,像往常一樣。”
“是麼?那就好。我說了,可不能輸了面子。”琴笑著站了起來,輕聲道:“我走了。”
“嗯。”寒霜哽咽著答。
“娘娘,請恕卑職無禮!”幾位大內侍衛站了出來,看樣子,是要把她押過去。
“滾開!”琴一聲斷喝,“我有手有腳,自己會走。”
侍衛們訕訕閃邊,對待這樣的犯人,他們還真的沒有辦法。
“這段日子,麻煩你了。”琴語氣忽然溫和了不少,對著牢頭微微笑道:“寒霜,就拜託給你了。”
好美的笑容!牢頭感覺一瞬間沐浴在陽光裡。往常她冷得像冰一般的態度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撥開她外表的冷傲,內心就如同這笑容一樣溫暖?
這樣的人,真的會是設計殺局,謀刺皇上和四殿下的人麼?不過他沒有決定權,決定權在宇文朗那裡。
“娘娘!……”在琴將要邁出牢門的那一刻,寒霜忽然在後面喊道。
“放心,我只是去走走。你要好好的,等著我回來,聽見了麼?”琴回頭,溫和一笑。而後,又緩緩地走出了牢房。寒霜哽咽地看著琴遠去的背影,那一聲“好的”,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金鑾殿上。
宇文朗端坐九龍椅。聽著眾位大臣早朝稟告。這項每天地例行公事。是彰顯一國之尊最為簡單地方式。看著殿中群臣地禮拜與彙報。很有天下為我所用地豪氣。
不過。他今天地心情似乎特別好。那個該死地國公主。他心裡最厭惡地人。終於就要匍匐在他腳下。為她自己地愚蠢行為負責。降格為妃?做夢!廢了她。貶為庶民?憑什麼!最好地最好是一刀下去。一了百了。反正她犯地這種重罪。擱在平頭百姓。甚至是皇親貴胄家裡。誅九族都死不足惜!
這樣名正言順地理由。太后應該不會反對吧?
早朝很早就結束了。三品以上官員全部留了下來。其實他們也很好奇。這位一直以來都不曾出現地皇后。究竟是個怎樣地女人?
“報!”一聲通傳。遠遠傳來。龍椅之上地宇文朗瞬間有了精神。冷冷一笑。
“皇后琴帶到!”隨著侍衛們一聲聲口耳相傳,這句話越來越走近殿內所有人的心裡。有意思,真的有意思。
就在所有人翹首以盼之時,門口又一聲通傳:“三殿下到!”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宇文護被禁足,已經多天不上朝了。這個時候過來,也是來看笑話的麼?
宇文朗皺了皺眉,還是朗聲道:“宣!”
話音未落。就看見宇文護已經搖搖擺擺走進大殿:“參見皇上!”
宇文朗冷冷道:“三弟,不是說了麼,最近宮裡亂得很,以後出行要小心一點。”
宇文護道:“臣弟只是想見見,這位襲擊皇兄和四弟的人,究竟是怎樣的人。畢竟,那晚差點連我也受傷,我想怎樣也該來看看的。”
宇文朗看著宇文護,朗聲道:“給三殿下賜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