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爾。
鮮血飛撒,濺了拉法爾一臉地血,伊頓無頭地屍體從馬上掉了下來,甚至連慘呼一聲都沒來得及,就這麼死去了。眾位千夫長目瞪口呆,看著伊頓的屍體墜地,拉法爾靜靜掏出一方手帕,抹乾淨了臉上地血,順便也把刀口上的血都擦乾淨。
眾百夫長們這才反應過來,拉法爾一臉平靜地道:“我受穆言之恩太深,即使是我這條命陪給他,也不夠償還他的恩義。”
那邊鷹準部的人也在面面相覷,看了半晌,只看見對面的千夫長、百夫長們似乎把伊頓團團圍住,還高喊什麼“穆言不是叛徒!我們要誅殺暴君!”之類的話,而後,似乎又生了什麼大事。
安靜。
許久,當圍在伊頓旁邊的千夫長、百夫長們通通散開的時候,他們才驚奇的現:伊頓的身體墜地,頭顱已經遠遠的滾倒在地上,他死了!
這,這算是個什麼說法?!
當然,伊頓那邊的情況也是很糟糕的。排在前面計程車兵們,看見自己的主帥就這麼死了,而且還是被自己的上司一刀斬於馬下。雖說對伊頓沒什麼好感,可是這麼死了,還是有點……
“各位,請聽我一言。”說話的是拉法爾,他這麼一說,眾人立即安靜了下來。
“剛才的對話大家也都聽見了。穆言的出逃,明顯都是由伊頓一人所為。他不僅將穆言調離前線,奪取他的軍權,還派出刺客暗殺他。穆言無奈逃走之後,竟然喪心病狂的滅了穆氏一族。這等敗類,沒有資格做我們東海部的王,更沒有資格,做整個草原的主人!”
他這麼一說,倒是挺合眾人的味口。伊頓死去以後的短暫空白感,也立即從大家的腦海裡消失了。
“人,是我殺的!”拉法爾接著道,“但是當時的形勢大家也都看到了。伊頓他觸犯眾怒,居然還想去剿滅鷹準部,活捉穆言!伊頓的一切都是穆言給的,他根本不配站在這裡,向著穆言揮刀!”
通常情況之下,都是穆言在出謀劃策,穆言在招徠勇士,穆言在訓練兵丁,而伊頓一直待在幕後,好好當他的“四王子”。
拉法爾大聲道:“我提議,讓穆言當我們的王!讓他來帶領我們!讓他來洗刷我們金帳汗國的恥辱!”
拉法爾每說一句,眾人便大聲吼一句“好”。說到最後的一句,更是讓大家熱血沸騰。六年前的陰山一戰,讓金帳汗國蒙上了莫大的恥辱。當時的老狼主甚至一度萌生西遷的意志。大家一直希望能有一個人能站在頂端,帶領他們衝殺前進,一雪前恥。顯然阿爾思楞不具備這個實力,而伊頓呢?似乎也沒有。
如果是穆言呢?那個指揮若定的穆言?伊頓的一切都是他給的,從白手起家,到如今的稱霸草原,一切都是拜穆言所賜。是他的話,一定沒問題!
“讓穆言當我們的王!”拉法爾大吼一聲,接著,所有伊頓那邊的人也都跟著大吼。
要不是兩邊人還在爭鋒相對的列陣,伊頓那邊的六千人都要情不自禁的衝了上來。不過這邊孟和、莫日根、伯顏、阿拉坦幾人也是面面相覷:陣前倒戈,殺死主帥,這唱的是哪出啊?
那邊呼喝完畢,所有人的目光都齊齊匯聚在穆言身上。他此時卻平靜如水,跳下馬來,大聲道:“各位,請聽我一言。”
正文 五十二、穆言之死(求粉紅~)
不,琴是沒有見過宇文護的冷血的,自然認為穆言更加心思縝密一些,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要知道劊子手最能覺察出劊子手的氣息,穆言和宇文護一樣,雖然身上揹負著不少人的鮮血,可是手都是乾淨的他們殺人,用不了自己親自動手。平常人感覺不到的靈魂內的血腥,只有浴血過的人,才能覺。
這也就是當年穆言在逸園之內韜光養晦,把宇文朗、宇文瀟盡皆瞞過去,只有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