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護繼續解釋道:“那個人雖然會開啟這樣的鎖頭,但是對於監獄的大門,他就一籌莫展了。就算他真能撬開,也打不過那些獄卒。所以,我們只有等他先將所有牢的門斗開啟,卻裝成鎖還鎖好的狀態。等換班的人一進門,趁著門還開著,立刻衝出去。”說罷,還特別得意洋洋的搖頭晃腦:“雞鳴狗盜之輩,平日裡看上去都是些無用的敗類。不過用到了實處,我宇文護也能變成孟嘗君!”
“去!自吹自擂。”琴最討厭宇文護的,除了他花花公子的形象之外,就是這人說話沒個正行,看似眼高手低的樣子。
宇文護笑笑,也懶得再跟琴解釋。只是一個眼神掃過去,那個賊眉鼠眼的難兄難弟就很會意的掏出他吃飯的傢伙:一根鐵絲,開始努力的開啟他自己牢房的門……
五更天過。
縣衙府邸的下人剛剛從被窩裡爬起來,還意猶未盡的打了個呵欠,迷離著眼睛握著笤帚機械的掃地。昨晚老爺一夜未歸,三姨太以為許卓然又去依翠院喝花酒去了,大發雷霆。整的這幫子下人不得消停,整整忙碌了半宿,後來才知道是北邊有敵人來犯,老爺和總兵抗敵去了。
這些年,雖然金帳汗國與晟國大的戰事一直沒有,不過小的打草谷倒也見的不少。雖然三姨太擔心自家老爺,不過很顯然,比起上戰場,她更擔心許卓然去外面拈花惹草。
但是,早起時的另一件事,就讓她沒有辦法安睡了。
天剛矇矇亮,後面的牢房就吵吵嚷嚷的,三姨太嘟囔著嘴,有些不爽的在床上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結果聲音越來越大,她實在怒了的起床,沒想到下人卻站在門外掩上了門窗,並且讓她躲在床下。反了反了,這還了得?
丫鬟哆哆嗦嗦的告訴她,牢房暴動,眾犯人越獄。她一個婦道人家,卻不好跟亡命之徒去爭,算了。忍一時風平浪靜,躲床下就躲床下,大女人能屈能伸嘛!門窗都插上了栓,三姨太不情不願的往床下鑽。
剛這樣想,忽然房門被人一腳踹開。媽呀!真的來了!三姨太大半屁股露在外面,頭和身子卻鑽進床下,身體哆哆嗦嗦的,不敢回頭。
正文 十五、劫財又“劫色”
“喂,喂。”後面有男人的聲音傳來,聲音聽上去輕浮而玩笑。三姨太自然不敢動,身體瑟縮著。
又有一個聲音傳來,然而卻清脆而婉轉,感覺像是女人的聲音。這個聲音不耐煩且焦急的道:“你到底要幹什麼?我還要去追寒霜!”
那男人的聲音又傳來,淡淡的笑著:“別急啊,好容易來了一趟,總不能空著手走吧?賊不走空,不拿點利息,我心裡不安!”沒錯,在屋子裡的,就是宇文護和琴。琴不耐煩的看著宇文護,不知這小子究竟要幹嘛,她還要去追寒霜呢!
接著,宇文護很不客氣的踢踢三姨太的**:“你,給我轉過身來。”當然,宇文護說話的時候,聲音是壓低了好幾個八度的。
三姨太想:完了,這下劫財又劫色,沒準咱一條命就搭上了,划不來!不過她也不敢不回,只好哆哆嗦嗦爬出床,還沒抬起頭看看這兩個膽大包天的“罪犯”,只顧自己哭天抹淚道:“兩位大爺,你們大人有大量,想要什麼儘管拿,只求你們放我一條生路!”
琴又好氣又好笑,懶得理她。宇文護倒是笑眯眯的蹲下來,惡狠狠的道:“想留你一條命,很簡單。告訴我,你通常放首飾的地方在哪?放衣服的地方又在哪?”
果然是劫財的!三姨太是當鋪出身。出了名地摳門。生死一線,她還猶豫著要不要將藏錢的地方說出來。宇文護又笑道:“不給地話。咱可以先J後殺,再把你臉用小刀畫個王八什麼的,要你下地獄。也是做個醜女人!”
這句狠話徹底嚇住了三姨太,她一抬頭,看見這倆傳說中“窮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