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你說的對,上一代的恩怨,不應該牽涉到下一代去……”說著,他又抬起頭無奈的笑道,“我也不想讓我們兩個同樣的悲劇,再發生一次。”
琴微微一點頭,昭寧立即帶著孩子衝到她地面前。看到宇文朗這麼輕易的就放了他們,一群宮妃彷彿也像看到了生的希望,紛紛衝了過來圍著琴哭道:“求求姑娘救救我們!”
琴看著這些哭成淚人的宮妃,有些為難了。昭寧地事情還好辦,畢竟兩個孩子是雲家的人。但是這些妃子都是宇文朗的妻子,出嫁從夫,生死都由不得自己作主。但是她也實在不能見死不救,於是又問道:“能不能放過她們?”
宇文朗這下可不幹了:“她們都是我地妃子。”
“妃子也是人。我是個大夫。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就不會眼睜睜看著人去送死。”
“我讓她們這樣離開。是想讓她們至少留下一點體面。要是被那些蠻子抓住了。我實在不敢想象她們會遭到怎樣地對待。”
“被虐待?被鞭打?還是被侮辱?”琴忽然開始自嘲地笑道。“若是我在這些困難前被嚇怕。現在在你面前地。早就是一具死屍!當然。你若說我下賤、或是貪生怕死、或是芶且偷生都不為過。我地一條命不足惜。但是。我卻知道。如果我隨隨便便了結自己地生命。有人會感到難過。僅僅只是這一點。就足以讓我走到現在。活到現在!”
宇文朗又被她搶白地無話可說。沉默了很久。忽然長嘆一聲。臉上忽然洋溢位疲憊地笑容:“你說地對。我就是太自以為是了。所以錯過了你。所以才把這萬世基業毀於一旦。如果當年有地選擇。我一定不會放開你地手……”說著說著。他忽然又搖搖頭。笑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一切都晚了。就算我把她們全都廢了。只留你一個人。也什麼都不是。現在想想。你走還是好啊。免得留下來受牽連。”
琴小小地後退一步:“皇上。請您自重。”
宇文朗略微有些遲。想了想。忽然道:“你跟我來一下。”頓了一頓。又補了一句。“昭寧、四弟也跟著過去吧。”
昭寧不願放下孩子,宇文朗又道:“放心吧,我既然答應下來,就不會傷害他們的性命。”
說到這一步,三個人也不好推辭,跟著宇文朗出門,只是宇文瀟過來的時候,眼睛看向她一眼。琴恰好也看到了,只是平靜的一點頭,不說話,接著自然的走了出去。
只是,當這四個人離開了以後,大殿裡嚇得哆哆嗦嗦地眾位妃子終於鬆了口氣,不少人大哭了起來。然而,在這哭聲之中,卻有一聲極為放肆的大笑,荒謬而又刺耳,想要扎進人的心裡。眾人一看,卻是柔妃,笑得臉都紅了。
李詩云一皺眉,低聲吼了句:“笑什麼?”
柔妃上氣不接下
不容易才止住笑容,按著自己不斷起伏的胸膛道:剛剛那個女人是誰麼?你一定認識的,一定也見過地!”
柔妃“沒上沒下”,對李詩云直呼“你”,她眉頭一皺,本想喝罵柔妃的,終究還是對她地話產生了一點興趣,剛想說話,卻不妨另一個人問了出來,卻是曲婉怡:
“說,她是誰!”她顯然是看到宇文瀟對琴的態度,心裡地不安漸漸擴大。
“一個你想都想不到的人!”柔妃嘖嘖讚歎道,“真是想不到啊,她居然還沒有死,而且還活得那麼耀眼!說老實話,要是當年皇上看到她地樣子,估計再也會移開視線吧!——是了,現在也是一樣!”
“難道……你說她,她是……”李詩云忽然腦袋裡閃過一個名字,驚訝的磕磕巴巴的問。
“不錯!她就是_國的未央公主,五年前被廢的皇后琴!”柔妃說到這裡,忽然閉著嘴,眼睛炯炯有神。
“竟然是她!”不僅僅李詩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