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故作高深地道,“告訴你,昨晚我做了個好夢。”
我頓時想到自己夜夜不變的美夢,床上一個美女*橫陳,眼波媚如粘絲,顫巍巍的胸……
“你猜猜。”
“不猜。”我拒絕,反正我也猜不準,我腦子裡橫豎就那點事兒。
“夢到我出嫁了,不過好可憐,居然是嫁給了土財主,一個乾癟的糟老頭。我在花轎上顛了一路,就在想怎麼逃出去。我在他們家牆根下轉悠了半天,還是翻牆跑了,臨走我還把那老頭的禮服也偷來了,準備跑去找你呢。”兮存聲音甜甜的,我心頭泛起一陣蜜意。
我本來想畢業後馬上就和她結婚,不知道是我渴望安定還是對未來沒有底,兮存躺在我懷裡聽到我這個提議立馬坐了起來,笑道,“你想現在就騙我給你洗衣做飯生孩子,沒門。”
我隨之陷入了沉默,兮存立即覺察到我的憂愁,便不敢開玩笑,拉起我的手環住她的腰,柔聲說,“哥哥,我也好想和你有個小家,可是咱們是不是太年輕了。”
我明白,感情決不能束縛,你不要妄想一張結婚證能夠約束住兩人一輩子的幸福。我不懷疑兮存對我的感情,我心中很矛盾,雖然渴望但明白這樣做對我們不合適。
合適的一對兒若在不合適的時候選擇婚姻,那結果就是不合適的,學過數學的人都明白,速度乘以時間才會有路程,前面任何一個有變化,路程就變了。
一想到結局,我就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苦澀的前任女友,我心中抹不掉的兩毛錢美女文雯,我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八點半,這時候美國是黑夜還是白天呢。
舊事重提,可悲的戀愛,思緒像高潮來了一樣,一發不可收拾,過往的種種都一擁而上地出現在了眼前。
屈指一算,十七歲時候的初戀到現在,已經過去六年了,在悲傷錯過中重複著悲傷,我幾乎已經麻木。如果說還有什麼是我一直不能捨棄的,一個是理想,再就是愛情,但我選擇淡忘理想,埋藏愛情。
3
談到愛情我就想到了家,我覺得自己是個落後的男人,男人應該留戀在各色的女人懷中,而我卻總想和心愛的女人組成自己的家,或許,是我的家影響了我。
我的家在青島,在那個八十年代末但又勾搭不到90後那一類的年代,我在媽媽的懷裡一過就是六年,習慣了溫柔鄉,我就再也離不了女人的懷抱,也就少了許多陽剛,多了份優柔。
媽媽在家排行最小,從小到大就在家受到百般寵愛,直到出嫁前,她在家睡覺一定要姥姥摟著。而這種長不大的習慣也很好地遺傳到了我身上,媽媽把我當孩子看,而我也希望自己做一個長不大的孩子,我想,但恐怕不能如意。
我是個生活沒有規律的人,認識兮存之前我甚至不能保證自己的肚子頓頓都可以是飽的。雖然二十三歲,可我早就失去了勃發的活力,自己更像個宅男,不過分地說,有時候我也會學著90後裝一把酷:不是哥放棄了生活,而是生活一度放棄了哥。
愛情燃燒了我的熱情,但總是把我活活燒死,我不想去回憶,沒什麼值得說,愛情過後,結果就是一個純情男生蛻變成了高階流氓,我不埋怨,因為我還是熱愛生活。
大學在外這幾年,我從不想家,家對我來說是一片聖地,遇到了扛不住的,我寧可逃避也不會讓家給我分擔。我覺得自己懦弱,但爸爸常說,販毒的不會拉老婆孩子上道,我贊同。
爸爸是個很具有教科書意義的男人,人到中年,歲月的積澱,如果有什麼是不能改變的,那就是他華麗的捲髮和剛烈的脾氣。
小時候,我屁股上不知道捱過多少揍,暴力往往比微笑管用,別忘了,小鬼子當年是被打投降的。
直到現在,我寧可捱揍也不想和爸爸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