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有什麼事麼?看你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程池問道。
“我嘛……”她有點不好意思,眼睛往上看著天花板,“我本來不是去我哥家麼,結果碰到了好尷尬的一幕。我哥正把一個女生壓在床上呢!光溜溜的,什麼也沒穿。”
程池眯起眼睛,“你都看到了?”
“當然沒看到不該看的,他們蓋著被子呢,而且地上全是衣服啊,那被子裡就……呵呵呵”晚煙坐在沙發上盤著腿,說到這兒有點不好意思了,捂著臉倒一旁笑。
“你居然能表現得這麼淡定。”他掰開她的手,看著她說道。晚煙有點面紅耳赤,感慨道:“哎,沒想到第一次見我哥的女朋友,居然是在……撲哧……”她拿了一個抱枕擋住自己的臉,咯咯地笑不停。
程池有點無奈地看著她。她突然坐起來,一臉認真地跟程池說:“為什麼會哭呢?”
“嗯?誰哭了?”
“那女生啊,我就是因為聽到她哭聲,以為她被我哥強迫了,我才撞破了他們的‘好事’呢。我覺得她哭得挺痛苦的,可是電影裡明明都是那種聲音啊。唔,那種愉快的聲音。”
程池默默地嘆了口氣,揉著她的頭髮說:“我家小煙真單純。‘愉快的聲音’,你是怎麼想到用這個詞來形容呢。他思索了一下說道:“某種程度上說,你說的那個‘哭聲’也是‘愉快’的一種表達。”
“你取笑我!”晚煙跨坐到他腿上,想去撓他癢,“你怎麼不怕癢呀?”
“你怕不怕癢?”
“不怕!”她堅定地回答。她的地理位置太危險了。
“真的?那給我撓一下。”他輕描淡寫說道。說著還真動手了,惹得晚煙咯咯的笑,不安分的在他腿上動來動去。眼看她笑得快往後仰了,他立馬收勢,圈住她。
晚煙閉上眼睛迎接他的吻。他高出她許多,而且她還坐在他腿上,所以主動權在他手上。程池一邊與她熱吻,一邊隔著薄薄的羊毛衫揉著她的胸部。
很快,晚煙感覺到他的變化了。因為他穿的純棉的家居服,料子好得很。晚煙心裡咯噔了一下,他……硬了。
曖昧的情愫在乾燥的空氣裡噼裡啪啦著了火花。
程池咬著她的耳朵說:“晚上留下來好不好?”
晚煙頓時愣了一下,臉紅到不行,耳根子直髮燙。她在心裡反覆想:“‘留下來’是什麼意思啊?不會、不會是那個意思吧?!”她低著頭,不敢看他,小小聲問道:“留下來做什麼啊?”
“單純睡個覺好不?”
“哦,還有呢?”
他的雙眸光華流轉,“我的小煙還想做什麼啊?有些事我還沒準備好呢。”晚煙乾脆埋到他懷裡,“我不要和你說話了,老是被你帶溝裡了。”
放寒假後,晚煙在C市逗留了幾天,先於林晚成回了泰縣。但即使回了泰縣,她也沒處可去。她在泰縣連一個可以叫出來喝咖啡的人都沒有。雖然爸媽在泰縣一中教書教了二十多年,但晚煙和她哥哥從小學起就在C市生活了。他們住在舅舅家,有表姐作伴,一起唸書。
好在她和程池都辦了親情套餐,互相打電話只算分鐘不算錢。每天早晨和睡前的電話是必不可少的。尤其是晚上躲在被窩裡打電話。捏著聲音講話,音量只有對方聽得到。大冬天的,悶在被子裡透不過氣來,卻覺得又幸福又甜蜜。
爆竹聲中一歲除。大年三十的晚上,鞭炮和煙花都是不間斷的。直到十二點一過,鞭炮聲由小變大,此起彼伏,混在一起震得人耳朵嗡嗡響。
晚煙回房間裡,關緊了房門,避免硝煙進到房間裡來。她站在窗戶邊上,透過玻璃往外看。外面的煙花漫天綻放。
她給他打了個電話。“新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