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義。人類各個角落的經濟會因不同條件呈現不同形態,但不管什麼形態,其本質都是朝著社會化和全球化的方向演化,它不管你什麼政黨、主義,那是經濟規律,是由生產力發展要求決定的,是人類趨利的本能。”
布蘭迪說:“社會化經濟就是市場經濟,只是叫法不同。如果地域性的市場經濟都可以叫社會主義,那市場經濟國家都是社會主義了? ”
葉子農沒有直接回答布蘭迪的問題,而是問:“人是什麼?”
布蘭迪說:“趨利避害。”
葉子農說:“人是我要比你強的,我要比你尊貴、富有,比你榮耀……歸根到底是我得比你強,比你強了才踏實,這就是人的原動力。所以,尊重、關愛才成了道德,而能眾生平等的就不是人了,是佛,是基督。資本的本性是逐利,而把貨幣、技術、資訊……包括青春美色和健壯體格等一切可用之用都轉化為資本的,是人。市場經濟是叢林法則,當社會矛盾演化到誰都過不踏實的時候,生存秩序和生產力要求就會催生與之相適應的新規則,就是以國家意志對市場經濟和社會分配有所幹預、有所調控的社會機制。教條的社會主義以為消滅了資本就沒事了,其實關資本什麼事,叢林法則的原動力是人,遏制了人的原動力,經濟就沒活力,蘇聯解體和中國改革都是作為果存在的,無需論證。社會化經濟就是不‘唯’的經濟,不唯資本形式和結構,不唯所有制形式,不唯資本意志,不唯市場經濟……資本是有規律的,運用資本規律協調社會關係,不斷解放生產力,人民安居樂業過日子,這就是社會化經濟,就是馬克思沒有我們在140多年後看得清楚的社會主義。人們出於各自的好惡可以不叫它社會主義,人類不能被一堆名詞困住了,不必為一堆名詞吵得臉紅脖子粗,其實那只是一堆符號,注重本質的就不會在意它叫什麼。”
布蘭迪說:“世界經濟日益趨向一體化,這是事實。我們不必在意那個發展方向究竟該叫什麼名字了,共產黨可以叫它資本主義高度發達的廢墟,西方政治可以叫它自由世界,我們暫且就叫它共產主義。既然那不是誰一奮鬥就能得來的,並且蘇共70多年的奮鬥歷史已經證明了這一點,那麼共產主義理想還有價值嗎?共產黨還有存在的法理嗎?蘇共和中共都是靠共產主義許諾奪取政權的,那是不是欺騙了人民?失去存在法理的中共政權如果只能靠國家機器來維持,這是不是專制、暴政呢?”
葉子農說:“如果只把共產主義運動看成是共產黨為了奪取政權,那就狹隘了,一黨之利沒這麼大能量,最本質的是社會矛盾已經激化到需要變革的程度了。人類出一個馬克思是偶然的,社會矛盾是必然的,《共產黨宣言》本身就是社會矛盾的產物,沒有馬克思主義會有這個主義、那個主義,沒有共產黨也會有這個黨、那個黨,都是要爆發的。美國的社會矛盾沒有激化到那個程度,那些主義就沒起作用,如果真有那麼管用,那紐約、巴黎到處飄揚的就該是共產主義旗幟。我不敢昧著歷史說共產黨欺騙了人民,共產黨確實建立了人類歷史上幾乎接近平等極限的社會。今天我們可以坐在這裡說,按教條雕塑的社會模式誰來吹口氣也不顯靈,捆綁出來的全民經濟背離了價值規律,氣血不通就沒活力。但是人類對真理的認識是有過程的,如果我們不是站在對立雙方的立場,我們就不能不承認那是一次空前規模的人類追求美好社會的實踐,僅我個人,我願意稱它為偉大的實踐。”
布蘭迪說:“這話聽起來很像共產克。”
葉子農說:“如果是因果真相的,我是不是共產黨又有什麼關係?”
布蘭迪說:“對不起。你繼續。”
葉子農說:“有誰能給我舉個例子,哪個國家政權不是靠國家機器維持的?我們把國家機器這個詞換成武力吧,這樣更赤裸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