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反射般四散,讓開了進城之路,赤熾、伐越二人在幾乎沒有阻擋的情況進入了城內,立即竄上了建築的頂部,以防止為數眾多的喪屍發動進攻,最終停在了一座大宅院主房的屋頂上。
伐越很想說些什麼,但滿目瘡痍的景象讓他有口難言,放眼望去到處都是屍人,到處都是被毀壞的房屋,到處都有烈火洗禮的痕跡,場景淒涼至極,恐怕再鐵石心腸的人也會為之動容。
「你都看到了,城內到處都是這樣的景象,屍人們漫無目的地走動,只有破壞沒有建築,不像是要佔據此城做基地的打算,至少我看不出來。」
赤熾原本很輕鬆的說著,然而隨著目光掃過滿街遊晃的喪屍時,突然感覺到今夜的喪屍與前兩天有些不一樣。
他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這種變化,只是突然感覺到氣氛比以前更加凝重,彷佛這些沒有太多思維的屍人們也在緊張。
難道是錯覺?這些喪屍竟然也在害怕?
莫名的疑問擾動他的心神,不禁發起了呆,因為這些疑問的答案足以把入侵事件引導到截然相反的道路上。
「老弟?」伐越喚了他幾聲都沒有反應,不禁好奇地轉頭盯著他,「在想什麼呢?」
「嗯……沒想什麼,只是覺得今夜的喪屍有點怪。」
「怪?」
「我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他們的行為舉止,以及城內的氣氛都有些怪異。」
伐越緊張地掃視四周,喪屍們舉目可見,若不是因為喪屍不習慣跳躍,他也不可能如此平靜地站在房頂張望。
也許是被伐越的緊張感帶動,頭一次捲入大事件的赤熾也突然感覺到呼吸有些不暢,下意識地看了看周圍,彷佛有一種莫名的危機感正挑撥著他的神經,卻又覺得自己多疑了。
「必須找出指揮者!」
「屍人的樣子幾乎差不多,要想找出指使者,恐怕只能用武力逼他出來了……」
赤熾聳聳肩笑著沒有說下去,但意思再明顯不過,除非有千軍萬馬,否則憑個人力量,就算殺再多屍人也不可能迫使幕後指揮者現身,何況有沒有這個人還是未知之數。
伐越也感到頭疼,正猶豫之際腳下突然一鬆,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便聽轟的一聲,整個屋頂陷落了。
「小心!」
出乎職業性的特質,他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在瓦礫陷落的時候便已有所動作,身子在空中甩出一道絃線,手中的長劍不斷撥打著碎瓦,同時也借擊打之力讓身軀平行滑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院落中央。
他腳剛站穩,一陣毛骨悚然的寒氣便由後脊樑直竄大腦,身子也頓時僵化了,在他周圍黑壓壓站滿了喪屍,充滿腐臭的死亡之身正一點點朝他移動,巨大的壓迫感隨之而來。
空氣中散佈著惡臭讓人作嘔,喪屍們那些還在流著腐爛血水的身軀更讓人厭惡,面對這樣的敵人,伐越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樣的場面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卻第一次感覺到應付這些屍人竟是如此恐怖,腦海中不禁想到了赤熾。
回頭張望,他赫然發現陷落的不止剛才站立的屋子,周圍幾個高出地面的院落同時倒塌,一瞬間被夷為平地,只能看到一個又一個屍人蹣跚著爬上廢墟朝他湧來。
他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然而陰森森的感覺總是觸動著神經,心情總是處於衝動與浮躁之間,連他自己都感到意外,沒想到自己居然有這樣一面。
忽然間,一道奇妙的烈焰從半空掠過,在漆黑的夜晚分外顯眼,所有屍人的目光在一瞬間被吸引開了。
伐越想都不想便蹤身躍起,身子在空中翻了幾個跟斗,手中長劍蜻蜓點水般在瓦礫殘存的短木樁上點了一下,身子再度飛起,如此連續幾下,身影便奔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