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嘩啦!&rdo;一處帳幕被揭開,兩人的視線一下子全落在鑽出來的那名壯漢身上。壯漢不是一般的壯,比身材高挑的勃寒又高了一個頭,身板更是魁梧的像座山。三木嚥了口唾沫,估摸著這廝應當不下三百斤!勃寒皺起眉頭道:&ldo;匈奴第一大力士,白熊。&rdo;
三木不禁莞爾:這壯漢黑的像塊木炭,居然取名白熊,真是匪夷所思。他在南中待過,那兒的南詔夜郎等族碰見遠道而來朋友,都會脫帽行禮以示友好,所以他也學著摘下帽子,彎下腰朝&ldo;白熊&rdo;行了個禮。他不會說匈奴話,一時間又想不起鮮卑話如何打招呼,只得用漢話嘟囔了幾句。
&ldo;白熊&rdo;顯然沒聽懂他在說什麼,叉開雙腳兩手跨腰虎目圓睜朝兩人嚷嚷個不停。三木用手肘子輕輕碰了下勃寒,問道:&ldo;喂!他說什麼呢?&rdo;
勃寒淡淡道:&ldo;他在警告我們,如果再不走,就要把我們的卵子割下來餵母狼。&rdo;
&ldo;操!&rdo;三木踏上一步,也是雙手叉腰怒目圓睜,突然蹦出一句鮮卑話喝:&ldo;兀你這廝,還不滾開,若再羅嗦,把你的卵子割下來餵母狼!&rdo;那&ldo;白熊&rdo;果然聽得懂鮮卑話,盛怒之下,目露兇光,伸手往身後一掏,摸出一根三尺長的短狼牙棒,怪叫一聲,雙手高舉狼牙棒,就這麼邁開步子沖向二人砸將下來!
狼牙棒夾風而來,足有力拔千鈞之勢。三木暗暗叫苦,幾十斤重的狼牙棒再加上那三百多斤的力道,若被砸到,非得腦袋開花不可!無暇多想,腰腹手腕一齊用力,背後疊成三截的竹槍彈起半空,&ldo;喀喇!&rdo;挺直槍身,好似一道長虹,槍尖朝前槍身微曲槍尾已然落在三木手中‐‐人與槍渾然一體,左足虛點為軸心右足借腰腹之力用力一蹬,整個人就地旋了個半圈,橫在半空的長槍隨之劃出一道長長的弧線,槍尖猛然甩起,掃回來時正中狼牙棒側下方。
&ldo;叮!&rdo;一聲脆響,貫足了玄海真氣的竹槍此刻如精鐵般堅硬,一股強大的勁氣撲來,白熊身子一晃,狼牙棒竟被硬生生攤開,險些脫手。白熊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自己得以橫行匈奴各部的雷霆一擊在這個年輕男子面前竟全然無用,只覺胸中氣血翻騰,整條手臂微微發麻,虎口已然全無知覺。
三木手腕一振,長槍&ldo;倏!&rdo;的收攏,以一個極其瀟灑的姿勢結束了第一回合的較量,若無其事的退還勃寒身邊。勃寒不得不佩服他高明的臨陣應變之法:若是硬拼,在力道和氣勢上顯然是白熊佔優;可三木巧妙的利用腰腹和旋轉的力量給長槍借勢,一舉迫退對手。白熊見三木全然無恙,又退一步,瞧了眼被砸掉一根刺的狼牙棒,死死盯著他們。
兩人朝中間大帳走近幾步,餘下幾名手按刀把的匈奴武士立刻走上前,一字排開攔住他們的去路,其中一人用鮮卑話喝問:&ldo;爾等何人?來此作甚?&rdo;
勃寒又踏上一步,指指自己的白狼皮氅子,逼視那人道:&ldo;你們在白馬集銷贓卸貨,居然連我都不認得,劉元晉是怎麼教你們的,這點規矩都不懂?&rdo;
兩人就這麼氣度凜然的站著,任由鮮卑武士上下打量。白熊吃了三木的虧,又見他們丰姿挺拔氣度不凡,料想大有來頭,倒也不敢託大,便收斂氣焰,用生硬的鮮卑話道:&ldo;劉爺正在接待貴客,沒空見你們,回吧!明天一早再來!&rdo;
勃寒抬起胳膊,在帽子上那支純白羽毛上輕輕一彈,淡淡笑道:&ldo;你家掌櫃的可真是貴人事忙啊,咱們好心求見,倒吃了個閉門羹;既然他給臉不要臉,那就勞煩白熊再去通報一聲,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