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粼接過短刀,插回腰間,將信將疑道:&ldo;你為什麼這麼做?&rdo;
&ldo;你知道我是誰麼?&rdo;段夢汐反問。
&ldo;你姓段。&rdo;慕容粼依稀記起一些往事,只覺得這個姓氏很熟悉。
&ldo;慕容垂的段夫人是我姑母,&rdo;段夢汐道,&ldo;說來我們還是親戚。&rdo;
&ldo;原來如此,&rdo;慕容粼也清楚段氏與慕容氏的恩怨,問道,&ldo;段氏遠在高句麗,你又怎麼會和苻姐姐他們在一起?&rdo;段夢汐輕嘆一聲,把鳳凰堡被高句麗軍屠滅的經過大略一講。
&ldo;我一直不明白,&rdo;慕容粼道,&ldo;既然慕容氏與段氏是不共戴天的世仇,為什麼慕容垂會先後娶了你的兩位姑姑做夫人,你又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救太傅?&rdo;
&ldo;那些醜事皇室的人當然不會告訴你,&rdo;段夢汐道,&ldo;大姑姑當年是我們段家最出名的美女,她不但長得美,還是個大才女,不管是高句麗高官來提親、還是族中男子,大姑都看不上眼。那時慕容垂還年輕,被燕國上一代皇帝、也就是他的大哥忌諱,讓他鎮守偏遠的老都城龍城。當時燕國與高句麗以遼水為分界,慕容垂便時常帶兵尋守邊疆;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他們相遇了,一見傾心、瘋狂的愛上了對方。大姑不顧族人反對,堅決要嫁慕容垂,一怒之下竟然離家出走,從此成了慕容垂的夫人。&rdo;
&ldo;我記得段夫人很早就過世了啊!&rdo;慕容粼道,&ldo;她只給慕容垂生了一個兒子。&rdo;
&ldo;那是慕容令,&rdo;段夢汐道,&ldo;大姑死的時候慕容令還是個少年,竟在朝堂之上呵斥太后可足渾氏謀害其生母。這件事的確和有蹊蹺,大姑與慕容垂恩愛有加,只去了宮中拜見皇后一次,就被太后以穢亂宮廷下獄,冤死獄中。太后大怒,要殺慕容令,虧得有皇甫真等一班大臣說情,才免一死。慕容令從此離開鄴都,結交豪俠,自闖天地。慕容垂幾個兒子中以他最出色,只可惜死在了龍城。&rdo;
&ldo;慕容令叛亂,被部下殺死,我親眼所見。&rdo;慕容粼道,&ldo;後來呢?&rdo;
&ldo;大姑死後,小姑從遼東趕去鄴都,竟然也愛上了慕容垂,從此沒有回來,也做了慕容垂的王妃。&rdo;段夢汐道,&ldo;就是現在的段王妃了,慕容寶就是她的兒子。可太后不喜歡小姑,要慕容垂廢了小姑的王妃位,讓妹妹長安君嫁給慕容垂續位。慕容垂只好答應,在別處建了小院安置小姑。長安君給慕容垂生了慕容麟,卻得不到他的歡心,只好去太后那告狀,這當中另有一段隱秘,你想聽麼?&rdo;
慕容粼看了苻青芷一眼,道:&ldo;左右無事,我也想聽聽這些宮闈秘事。&rdo;
&ldo;這是我段家特製的迷藥,沒有三個時辰是不會醒的。&rdo;段夢汐道,&ldo;燕國的上上代皇帝慕容皝有五個兒子,除了次子早死,其他四個個個能幹‐‐世子慕容俊、太原王慕容恪、上庸王慕容評、吳王慕容垂。當年太后可足渾氏也是鮮卑族有名的美人,慕容皝要她在自己的兒子中挑選夫婿,太后最初喜歡的不是世子,而是文武雙全、英姿不凡的太原王慕容恪,只不過慕容恪對她無動於衷;太后也是聰明人,既然不能嫁自己最愛的,自然要嫁對自己最有用的,所以成了慕容俊的世子妃。&rdo;
&ldo;太后嫁給世子後,最傷心的莫過於慕容評。&rdo;段夢汐見慕容粼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笑道,&ldo;慕容皝幾個兒子當中,也數慕容評最是痴情。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