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大師!&rdo;伴隨著扎昆聲嘶力竭的大喊,所有人都收起了手中的兵器,戰鬥隨之停止,鐵面回過頭,一習白衣的順道大師一動不動的躺著,手中還握著那盞來不及點亮的明燈。
&ldo;大師,大師!&rdo;扎昆飛身下馬,衝到那一習白衣前,用力搖著;僧人白衣走到順道大師跟前,念頌起了佛經。剩下的十幾名秦軍騎士結成圓陣,將他們護在中央。關木抹了把臉上的血汙,暗自搖頭;鐵面策馬走到扎漢老人馬前,只聽到了四個字:&ldo;都結束了。&rdo;
&ldo;平城丟了,順道大師死了!&rdo;憤怒、絕望,蒙佐只覺嗓子眼一甜,一口鮮血將將欲出。
劉進扶了他一把,又怕他一怒之下做傻事,便扯住他的馬韁,低聲道:&ldo;大人,沒事吧?&rdo;
&ldo;都結束了。&rdo;蒙佐苦笑搖頭,收刀還鞘。
&ldo;都結束了!&rdo;拓拔寔君收起弓箭,沖西岸抱拳道,&ldo;東部大人、窟突,哦,還有蒙兄,拓拔寔君就此告辭!&rdo;說罷,放出一枝響箭,便帶著他的人馬沿御水兩岸投北而去。
賀野幹策馬來到蒙佐馬前,抱拳道:&ldo;代國東部大人賀野幹見過蒙佐將軍。此番出兵,實乃應平城鮮卑百姓之請、為匡扶內訌而來,還請將軍轉告秦王,代國並無意冒犯秦國,仍願向大秦稱臣,年年敬貢、永葆兩國和睦。至於順道大師之死,乃拓拔寔君一時氣憤之舉,賀野幹必當稟明代王,嚴懲此子,以儆效尤!&rdo;
劉進冷冷道:&ldo;城也被你們奪了,人也被你們殺了,還在這兒惺惺作態,老不羞也!&rdo;
拓拔野拔刀在手,喝道:&ldo;你好大膽!&rdo;
劉進毫不退讓,拔刀道:&ldo;用東部大人和王子你的腦袋換順道大師一命,尚且划算!&rdo;
&ldo;哧朗朗!&rdo;一連串的刀響,雙方劍拔弩張,氣氛頓時緊張到了極點。蒙佐一抬手,喝道:&ldo;把刀給我收起來!&rdo;又轉向賀野幹,冷冷道,&ldo;東部大人的話,我會一字不差的轉述給秦王,至於秦代兩國能不能永葆和睦,不是我能說了算的,還請大人轉告代王‐‐好自為之!&rdo;
賀野幹&ldo;呵呵&rdo;笑道:&ldo;如此便好,如此便好,我等先回平城,蒙將軍,請了!&rdo;
望著代國人馬離去,蒙佐再也強忍不住,猛噴出一口鮮血,仰天栽倒……
蒙佐醒來的時候,馬隊已經往南來到桑乾河畔。五月的雁北飄著淅淅瀝瀝的小雨,雨水斜斜的落在河面上,漾起圈圈漣漪。他的目光卻落在遠處,僧人白衣,正靜靜的站在河邊。
蒙佐起身,鐵面、關木、扎昆,還有十一名秦軍騎士,全都站了起來,唯有扎漢老人仍優哉遊哉的靠在一棵大樹下,翹起二郎腿抽著他的旱菸管。關木走上前,道:&ldo;大哥,你還好吧?順道大師已經火化,死去的弟兄們也都葬了,扎漢老人說你沒事,一時氣血攻心而已。&rdo;
蒙佐點點頭,道:&ldo;沒事,你們歇著,替我跟扎漢老人道個謝,我去找白衣師父說說話。&rdo;
蒙佐走到河邊,伸了個懶腰,吸了口清涼的空氣,道:&ldo;都結束了麼?&rdo;
&ldo;有的事已經結束,有的事還未結束。&rdo;白衣抬起手,掌心託著的,正是那盞明燈。
蒙佐似有所悟,道:&ldo;逝者已已,現在平城丟了,大師死了,蒙佐擅殺朝廷命官在先、護送大師失職在後,下一步該怎麼走,還請師父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