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沉思:他深知,桓溫的病情的確已經到了很難挽回的地步了,這一點,郗超在給他的信中說得很清楚。桓沖擔心的不是如何應對即將到來的繼承人之爭,而是如何把事態控制在桓氏一族內,不讓它成為旁人誹謗桓氏的藉口,更要避免因為桓溫的死而引起政局的動盪。建康之行,勢在必行,穩住了朝廷和其它高門,他才能從容應對族中可能發生的一切。
建康,夜。一輛馬車轔轔的停在了玄武湖畔,湖邊泊著一條小舟,舟上的男子衝車夫打了個手勢,那車夫會意,跳上小舟,與那男子一齊從舟中扶出一個魁梧的身影。兩人扶那身影上車後,車夫便留在舟上,那男子則跳上馬車,調轉車頭,徑直往東馳去。
馬車在挺拔的紫金山前穩穩停下,前方便是梅花嶺。駕車的男子點了一盞油燈,扶著那魁梧的身影走下車。六月的山中感受不到半點暑氣,偶爾刮過幾縷山風,還透著些許微涼。
夜色中的梅花嶺籠著一層淡淡的薄霧,有如一處幻境,幽深迷濛。孫吳時代留下的梅花亭依舊安靜的倚在司馬皇室用來避暑的梅花別院旁,山路嶙峋,兩位客人拾階而上。
修建在梅花嶺深處的梅花居,就座落在這條山路的盡頭。一級一級,一步一步,那魁梧的身影顯得十分吃力,卻仍然堅持往上走。山路兩旁古木蔭蔭,明澈的月光透過枝葉斑駁的灑落在前方;山風拂過,灑落陣陣清涼。細石子的小路,指向一處幽深的院落。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終於在梅花居前停下。山門緊閉著,那男子翻牆而過,從裡面開啟山門。那魁梧的身影伸手扶去,只一碰,那門便&ldo;吱!&rdo;盪了開去。
門內是一方清幽小院,幾株身形優雅的丹桂,將雅舍的入口遮在視線之後。一切,都沒有變,物是舊物,人是故人‐‐那魁梧的身影一揮手,攙扶他的男子便退到院外,輕輕掩上了門。雅舍窗前隱約有燭火跳動,屋子的主人還未休息,那魁梧的身影艱難的邁著步子,一步步走上前,口中不住唸叨:&ldo;華兒,我來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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