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逮著一名路過的旗袍女孩,問:“服務生,這是抽象派的吧,怎麼擺在國畫裡了?”
女孩也湊過來看,過了幾分鐘才說:“哦,不好意思,我們掛反了。”
作品已經放在防盜玻璃裡了,再擺回來也不可能,安信看見那女孩走開一會,然後拿著一枚小籤牌回來,特淡定地塞進了畫框下的塑膠膜裡,轉身離開。
赫然是兩個字:日落。
安信忍不住扒在鏡框上瞅:“絕了。”
她遮著標籤有一會,身旁走過來一道身影,不需要她回頭,也能感受到簌簌亂冒的粉紅氣場。她想保持著這蜘蛛俠的姿勢不變,不引起他的注意,結果他還是說話了:“捲毛安,這個是什麼?怎麼像雞蛋?”
安信慢慢地嘆口氣,退開了身子。
亮眼而帥氣的阮正楠接近她,站在了她身後,無限美麗的粉紅泡泡好像又浮起在周圍。“是雞蛋吧?冒著熱氣的雞蛋吧?”
安信轉頭憂傷地看著他:“是啊,還是達芬奇畫的呢!”
正楠的臉上呈現一片溫柔之色,仿似下午那場打鬧沒發生過。而且他習慣性地笑開了桃花,又來一次傾國傾城:“呵呵,捲毛安現在願意和我說話了呀。”
他笑得開心,還伸出手摟她的脖頸。她有所警覺,跳開著避開了一步。剛好,不等他再進攻,他的電話也響了,應該是接到了什麼指示:“嗯,我馬上下來,等五分鐘。”
安信趕緊走開了,朝畫廊的轉角走去,身後的正楠沒有再追來,不過剛到兩堵牆轉折之處,她透過明亮的玻璃櫥窗,又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影子。
喻恆站在一幅畫前,平視著畫作,流暢的側臉對準了她的視線。他的身邊沒有旁人,也不知道他是否聽到了她和正楠的對話,她想了想,收回即將邁出的腳步,轉身朝後走。
“安信。”熟悉的嗓音傳來,低沉而沙啞。
果然,他還是看到了。安信回身走出轉角,對著他笑了笑:“老闆也來了。”
我給你一場戀愛
“怎麼現在見了我就掉頭走?”喻恆黑黑的眼睛凝視著她,臉色一如既往地沉靜。
安信伸出一根手指頭撓了撓臉龐,頗有些不好意思:“不是這樣的,老闆——”她想起小倩說過喻美人正在發高燒,忍不住抬頭偷偷看了看他的臉。
老闆的臉色稍稍緩和,嘴角抿了點笑容,看起來英俊可親,她猛然醒悟到他是在針對她的回答而微笑,一時沒剎住車,讓後半截話就這樣溜出來了:“很早很早以前,我見了你就開始轉頭跑。”
她說得很認真,點了點頭,以動作加強語氣的肯定性。
喻恆眼裡的光黯淡下來了。
安信站著不動,可是眼裡的好奇怎麼也擋不住,她的目光沿著面前美色細細瀏覽一圈,終於發現了喻恆額頭滲出了一些汗。“老闆,你真的在發高燒?”她側過臉,瞅著他的眼睛問。
喻恆既然能稱之為美色,他的臉肯定能符合大眾審美,是種貴氣的白。不過他聽了安信這句話後,臉頰兩邊浮出了一點淡薄的紅暈,很隱秘,相比之下才容易看到。
“你要不要過來摸摸看?”他的嗓音帶著誘哄,腳步也悄悄地走近了。
安信第一次看見美人變臉這麼快,站在原地張開了嘴:“不用摸了,我相信你在發燒。”她現在可以肯定他不僅在發燒,而且見到她後,搞不好由原來的38度7一路飆升到腦殼壞掉了。
喻恆好像看出了她在想什麼,微微笑了笑:“出門時量了體溫,是38度多點。”他從西服口袋裡拿出手帕,擦去額頭的汗,看著她說:“現在估計有39度。”
安信啞口無言,很被動地想起了小倩的“先見之明”,因為小倩對她說過:“我哥那是S|M體質,